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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那一副失了智的模樣,趙夫人當下就沒忍住哭得淚眼婆娑。
最後也別管顧南松說得有理沒理,趙昌規一拍板,趕緊聯絡上一個高人。
趙昌規做生意的,也知道這圈子裡很多人多少有些忌諱,也相信一點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本身是不怎麼信的,但在生意合作上也有接觸到一點,而且他們世家之內,他知道易家對這方面是格外看重,聽說就有一個高人常年定居在易家,只不過他們和易家關係不怎麼樣,他也不好去請易家那高人。
對於這方面趙昌規印象中好像陸家也有接觸,但打電話去一問,對方也為難,那位高人竟然和陸無岐去出差了,要回來還得半個月的時間,等半個月後趙宴驍這事估計都涼了。
沒辦法,趙昌規幾番打聽之後,請了榮城最有名的道觀——靈真觀的一位道長。
顧南松趕過來時,那位道長已經等候多時。
工裝褲連帽衛衣,背著一個黑色的揹包,有些長的頭髮在腦後紮起一個小揪揪,眉清目秀,還帶著一副學生味氣息濃厚的黑框眼鏡,打眼看去怎麼都想不到這樣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哥會是一個道士,顧南松心想,這年頭是不是天師道長和尚都是男團選秀的標準?
兩人打了個照面。
道士小哥短暫的一打量,然後對著他露出一抹十分親善的笑來。
「鬆鬆!」
霍翟對著他直招手,顧南松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先和趙昌規兩位長輩打了聲招呼,他要來的事霍翟提前和趙昌規說過,趙昌規知道顧南松在趙宴驍這事上幫了大忙,霍翟提出這事他自然不會不同意。
當事人都已經到場,小道長對著趙昌規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小道長名叫杜山清,是靈真觀的張禮實道長的親傳弟子,張道長在玄家這一行裡可是泰山北斗級的人物,不過這位道長聽說在外雲遊,現在負責看管運營靈真觀的是張道長的師侄,也是把杜山清帶大的師兄。
「事情我已經聽趙先生說過了,初步認定趙學長應該被精怪下了妖術。」
杜山清話一出口,趙家人齊齊臉色一變。
趙昌規有些急切的追問:「還有救嗎?」
杜山清沒當下就做出保證,他蹲在張嬌和趙宴驍的面前,似在觀察著什麼。
張嬌現在的狀態比昨天還要更加癲狂,那黑色的煞氣中,紅線也在綻放著詭異的紅光,顧南松微微蹙眉,看見煞氣就想抽一抽,但礙於杜山清在場,他只靜靜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杜山清看向張嬌時,眉頭輕蹙,神情嚴肅。
從兜兜裡掏出一張黃紙符咒,嘴裡輕輕念著晦澀難懂的法訣,一陣火光在符紙上無風自燃,卻未將符紙徹底燒成灰燼,而是緩緩在符紙的表面勾勒出咒文,杜山清閉合著的眼睛猛地的睜開,其中似有精光閃過,迅猛之勢下符紙已經落在張嬌的身上。
符火正陽,剋制陰邪,咒壓兇惡,可燃黑煞。
張嬌目露兇光,其中複雜瘋狂的情緒直令人心驚膽顫。
她死死的盯住趙宴驍,嘴裡不住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顧南松就覺得彷彿一百隻蚊子在耳邊嗡嗡的直叫,煩得人腦闊疼,符紙落在她身上時,一開始並無什麼特別的動靜,但伴隨著符火越燃越烈,煞氣被逐漸燒盡,金紅色的火焰落在她身上時,她突然開始尖聲慘叫起來,那悽厲的聲音能聽得出她在經受著怎樣巨大的痛苦。
在地上不斷打著滾,可身上的火焰不論如何都不會熄滅。
突然,杜山清的臉色一變。
抬起手在半空中畫符,雙指一併直指張嬌。
火焰劇烈翻滾燃燒著,別人只驚嘆於這般神奇的場景,只有顧南松注意到那火焰之下湧動的力量正在抵抗著符火,幾縷火焰已經被擊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