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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煞,就像是在人體中種上了一顆包含著巨大兇惡能量的種子,它吸收寄生之人的惡念復甦,不斷生出的煞氣又反催生出寄生人更多的惡念,所以一次次的拔除煞氣,其實都除不盡這些人體內的煞氣,那隻不過是修剪掉一棵樹上的枝葉,沒有連根拔出,當吸收到足夠的養分之後,又再次的捲土重來。
顧南松曾在前世遇到過這樣被種了煞的人,無不變成沒有絲毫理智只剩殺戮與破壞的兇物,而這般兇物又因犯下更多的罪孽而生出更為濃鬱的煞氣,滋養著那顆種子茁壯成長,開花結果,最後供給以凶煞為力量而修煉的惡鬼魔物。
之前他未曾察覺到煞種的存在,全是因為這些人身上妖術的遮掩。
此次妖術暴走,本就力量不穩定,又被杜山清用符咒壓制,便讓他感知到了煞種的氣息,也成功尋到它被種在這些人身體何處,如果不把煞種從這些人身上拔出,這情況就不會有任何的好轉,一旦他們轉醒,煞氣依舊源源不斷的滋生而出,攝走他們的神志,讓他們不斷的瘋狂去做傷害別人的事。
「你!你!你是什麼人?!」
情況暫時穩定下來,被人遺忘在角落的高人突然跳起來,臉上的表情扭曲的詭異。
有被之前踹了一腳的憤恨,也有如此狼狽丟了高人面子的難堪,還有似看到什麼妖魔鬼怪的警惕敵意,一雙本就不大的眼此時瞪圓了一圈,死死的看著顧南松,竟有幾分慎重的嚴肅:「哪裡來的邪修?!竟會控煞之術!說!這次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顧南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把他當回事。
有些疲憊的看向杜山清:「你會拔煞嗎?」
杜山清愧疚的搖頭:「這方面我不太行……」
「哎……」嘆了口氣,顧南松皺著眉頭:「你們都先去處理下傷口,然後換個房間,這裡血氣太重,煞種我來拔。」
「不行!」高人低喝一聲:「不能信這邪修!」
「你這人真是……」顧南松現在煩得很,眉眼陰沉,更添一絲兇狠:「本事沒有個頭高,腦子更沒你眼睛大,長著一張嘴就知道瞎嚷嚷,事沒幹好你好意思在這裡跳,玄家風評就是被你這種人帶害成封建迷信。」
高人還想說點什麼,顧南松卻不樂意聽下去。
撐著張雲翔的手站起來往外走,那高人想出手,可剛一動作,就聽咔擦一聲脆響,向前探去的身體猛地的僵在原地,顫顫巍巍將手落在腰間,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顧南松那一腳踹得太狠,此時不過動作一猛,竟然把腰給扭了!
「你、你、你不能!」
頭頂一直搖搖欲墜的燈管終於承受不住,電線崩斷掉落,正正好的砸在動彈不得的高人頭上,倒也沒傷著什麼,就是在那張油亮油亮的臉上劃出幾道細小的血痕。
顧南松譏諷的看了他一眼。
幽幽嘆道:「可真是又蠢又壞啊。」
——
警方和醫院方都十分有效率。
先將昏迷四人的傷口都處理妥當,才送到另一間病房裡安置。
那間病房裡也住著四起案子當事人,其中兩個和那四人一樣傷了人,但傷得都不重,本來案件結束已經被放回家,但這兩一個死賴在警局不願走,非得讓警察把他關起來,一個主動聯絡劉罡,想要配合劉罡調查,昨天晚上那四人都開了花,倒是這兩人倖免於難。
所以警方才敢將這兩人和另外兩被害者放在一個病房,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這兩人的手都被手銬烤在了床頭,這會兒,那兩神志不清的被害者被送到另一間病房中擠擠,那昏睡的四人全部被搬到這間病房。
床不夠,就直接在地上撲了兩床地鋪放上去。
顧南松搬著一個凳子靠牆坐,手上捧著鐵碗,呼嚕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