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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沉那滿脖子的牙印,這會兒估計都沒法見人。
大叔不放棄想再勸一勸:「你真不打算換一個老婆?畢竟這人脾氣差還難伺候,不會甜言蜜語也不貼心,不能理解你的好心只會對你冷暴力,和你產生矛盾還會大打出手,就這樣還不分?!你有自虐傾向嗎?!」
顧南松翹著腿,偏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大叔。
「你這鬼怎麼回事?」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又不是多大點事,我幹嘛非得離婚呢?」
「看來你活著的時候,婚姻不太幸福啊。」
大叔看向顧南松,突然笑起來,本來憨厚老實的面容多了幾分詭異之感。
「那你愛他嗎?他愛你嗎?」
這麼深刻又尷尬的問題突然砸在臉上,顧南松一時沒反應過來。
「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自作多情又一廂情願的蠢貨,為了那一點卑微至極的渴求……不要臉的去糾纏著一個討厭你、不需要你的人……」
顧南松站起身來,面色淡淡。
不過在大叔看來,表面越淡定實則內裡越慌亂,故作的從容不過在掩飾著被戳中傷口的痛苦:「我知道你的一切……你心裡所壓抑所害怕的……!」
衝過來的煞氣打斷了大叔那陰森古怪的發言。
顧南松抱著手臂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不滿的瞅著被他控制在半空的大叔。
「不是,正經點說話行不行?」
「尷尬得我腳趾都快扣穿地板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咋,我還能不瞭解自己啊?用得著你在這給我剖析內心。」
大叔身上突然陰氣暴漲,表情猙獰兇狠。
他憤憤的怒瞪著顧南松,破開煞氣跑進濃霧裡消失不見了。
顧南松對這鬼展現出的實力有幾分驚訝,盯著濃霧微微皺眉。
這地方,果然有些大問題。
奇怪的大叔鬼消失後,纏繞周圍的霧也漸漸散去。
溫暖的晨光落在身上,驅散著附在身上的冰涼寒意,寂靜的世界在一陣風過後開始靈動起來,潺潺的水聲拍打著堤岸,垂落的楊柳輕搖慢舞,飛過的鳥雀悅耳鳴啼,顧南松轉頭看向翠玉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清新的空氣將內心一切負面情緒都洗滌一空。
「鬆鬆!」
身後傳來焦急的呼喚。
顧南松一回頭,一個人影朝著自己沖了過來,飛揚的銀髮之下滿面擔憂。
「你沒事吧?」氣喘吁吁的站在身旁,手拽住顧南松的胳膊,霍翟把人拉著離堤岸邊走了幾步:「咱不生氣了啊,說好今天一起去泡溫泉的,要不這會兒就去?」
說話的聲不像平時一樣,小心翼翼的溫柔呵護,似乎很怕刺激到顧南松。
「你怎麼會過來?」顧南松拉開霍翟的手,有些奇怪。
霍翟不住的觀察著顧南松的神色,遲疑的道:「你不是和易寒沉吵架了嗎……張雲翔說你生氣跑出來了,我就來找你了。」
「哎,不是什麼大事。」
顧南松伸了個懶腰,拽了人一下,順著階梯往下走。
「真沒事?」霍翟還是不放心的追問。
顧南松哭笑不得看他,怎麼霍翟一副很希望他有點事的樣,不就是和易寒沉打了一架,動靜有點大嗎,咋一個個都覺這是天大的事:「真沒事,我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霍翟:「……」
自己哄自己!不愧是你啊我的松!
抬手放在顧南松的肩膀上,霍翟突然一臉鄭重其事:「我和你是一邊的,無條件支援你,受了委屈記得還有我,千萬別自己憋著,也千萬別把自己憋狠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