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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沉乾脆放棄了輪椅,撐著身子想要走進去,可受傷的雙腿根本支撐不住,剛往前走一步就狠狠的摔在地上,只是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扶住旁邊的洗漱臺,強忍著疼痛站起,開啟其中一個小抽屜……
顧南松看過去,驚訝的的瞪大了眼,裡面有剪刀有小刀有刀片,甚至還有一瓶安/眠藥……
顧南松:「????」
老公你為啥準備了一抽屜這玩意兒?!
你怕不是腿有問題是腦子有問題?!
很快,易寒沉的動作印證了他的猜測。
尖銳的剪刀狠狠刺向自己的脖頸,顧南松下意識抬手去擋,可還沒等他擋住,一股無形的力量就直接將剪刀彈飛,易寒沉似早有預料,抬手去拿下一件東西,刀片在手腕上割出深深的傷口,放在已經接滿水的洗手盆了,血液很快就將滿滿一盆水染紅……抬起手看了眼,傷口竟然在自動癒合,不過幾秒鐘就只剩下一條冒著細小血珠的劃痕,又去拿小刀,刀刃詭異的齊根折斷掉在地上,最後的安眠藥,連瓶蓋都扭不開就別說吃了……
顧南松看著一次次的自殺失敗有些想笑,但心裡又莫名堵得慌。
世上最痛苦的事兒,不就是所謂的生不如死,卻想死死不掉。
「既然死不了,那幹嘛不活得好一點兒?」
顧南松忍不住出聲。
「不出意外,你這人生還有好幾十年了,估計還比一般人都長壽,每天都這樣那不得天天被折磨嗎?何必呢?」
「那你又何必?」
顧南松憋得狠了,忍不住直碎碎念念,突然間頭頂落下了一句嘶啞的詢問,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仰頭看易寒沉,正對上一雙毫無波動的眸子,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何必對我費盡心思?」
「何必對我強顏歡笑?」
「何必在我這裡受盡磋磨?」
「我……」顧南松被三連問砸得有點懵,默默的轉移開與易寒沉對視的眼睛。
這是第一次,在與易寒沉眼神的較量中落了下風。
沉默片刻,他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心好!善良又負責!不行嗎?!」
易寒沉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
盯得顧南松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這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準備把他給刮乾淨了一樣。
「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責任。」
「也不需要毫無理由的無私付出。」
顧南松被這兩句冰冷又沉重的話砸得心都疼了。
他轉過頭怒瞪著眼前人,出聲怒喝:「那你需要什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給你什麼?!」
「你可以把我趕出去,也可以隨時甩脫我,不要說什麼是我不要臉硬纏著,是你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就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現在還和我大言不慚的說這不要那不要,你明明就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易寒沉沉默著。
顧南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氣狠了,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扭曲。
突然反應過來,他連忙伸手去抓易寒沉,可最終抓了個空。
「臥槽!你特麼好意思!」
「吵不過我你就跑!你比霍慫慫還慫!」
——
已經醒過來的霍翟猛地的一個噴嚏,打得暈頭轉向的。
趙宴驍和許慎都擔心的湊過來,可霍翟揉了揉鼻子後,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南松。
顧南松這會兒的情況有些奇怪。
眉心上的符紙光芒閃爍,周邊漂浮著的符火突然一爆,燒得比剛剛還要劇烈。
「這……沒事吧?」張雲翔忍不住問道。
夏槐序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的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