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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個時候過去嗎？”碧兒有些不明白。

“碧兒，你怕死嗎？”賢妃握住碧兒的手，問道。

“奴婢……”碧兒望著賢妃，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走吧，賭一賭，若是死了，我們就再也回不來了，若是不死，本宮定為你安排一個好的出路。”賢妃站起來，眸中透著堅決。

“娘娘快別這麼說，奴婢六歲就跟了娘娘，奴婢的命，本就是娘娘的。”碧兒惶恐的跪下，她其實是小姐的丫鬟之中最不聰明的一個，但是小姐卻從未嫌棄過她，連進宮，都將她帶到了身邊，沒有小姐也就沒有她，她又如何能夠可惜自己這一條命！

賢妃將碧兒扶起來，兩人一起朝著龍耀殿走去。

龍耀殿。

“皇上，皇后娘娘，賢妃求見。”靈犀過來稟告的時候，墨琰正要幫西雅黎梳頭，西雅黎不願，兩人正大眼瞪小眼，乍一聽到靈犀說話，西雅黎立刻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留下還執著玉梳的墨琰，無可奈何的笑。

“替朕回了。”墨琰沒有要見賢妃的意思，他的時間不多，不想浪費在別人身上一分一秒。

“回稟皇上，賢妃一來，就跪在了殿門口，請求皇上跟皇后娘娘，無論如何，要見她一面。若是不見，她便不起來。”靈犀有些為難，她也不知道這賢妃是怎麼回事，這宮中的妃嬪之中，就只有她最是知書達理，今日卻也不知道是犯的什麼糊塗。

皇上表面看上去溫和，卻也是最討厭別人威脅的，何況是皇后？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墨琰果然是微微皺了眉，想要開口讓靈犀打發了她，西雅黎卻是衝著靈犀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

靈犀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退了出去，她知道，一般皇后開口了，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反對的。

賢妃到了龍耀殿，看到那依舊纖弱的少年，她竟是有片刻的恍惚。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她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呢？自從太后甍了之後，她們這些後宮妃嬪，只偶爾去給藍貴妃請安，皇后是從來不見她們的，而皇上，亦是從未去過藍貴妃宮中，因此，雖說同在宮中，她們見到皇上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幸而，她從未讓自己失心於此，否則這一生，她還當真不知，該如何在這後宮之中繼續下去。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娘娘。”賢妃咬了咬牙，跪了下去。妃嬪平時面見皇上皇后，是不需行跪禮的，她如今跪在這裡，自是告訴皇上和皇后娘娘，她是有所求的。

“賢妃不必多禮，有話起來說便是。”墨琰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什麼印象，這些女人於他而言，也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他也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所以，她們也沒必要，在他面前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臣妾斗膽，來求皇上跟皇后娘娘一個恩典，希望皇上跟皇后娘娘，去西涼行宮，能夠允許臣妾同行。”若是皇上就這樣死在外面，那她在外面，總比在宮裡，機會要多。

她只是想活下去，可是她知道，這宮中，是不可能有她的活路的。

“賢妃是嗎？誰家的？”墨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臣妾，禮部侍郎之女，孟氏瑩瑩。”賢妃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那個太過耀眼的天子，在他的面前，無論男人女人，都會有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她不敢看，她害怕，自己一看，就會有捨不得離開的心思。

她想要活著，就必須要離開皇宮，離開關於這裡的一切。

“為何要與朕同往呢？”墨琰看著那個埋頭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問道。

賢妃有些緊張，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忍不住顫抖。她的喉嚨裡如同堵著東西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從小所受到的教養，不容許她要把即將說出口的話說出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