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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韓雲薇坐得近,自然能聽見二人的對話,此刻忍不住笑出聲來。「瞧瞧,侯夫人您也算是見識了,這位瑾瑤姑娘真真是個人物。人家旁的貴女都眼巴巴盼著能借宴會出頭,這一位卻是來賞花的。」
宣安候夫人的確也沒想到秦瑾瑤有這樣好的性子,更沒想到韓雲薇偏向她說話,一時不由也笑道:「本是怕你見了人傢什麼都會,心下不舒服。既如此,你坐著看也罷了。」
秦瑾瑤噙笑點了點頭,一張艷麗的面龐上讓人望之心生明媚。
接著,果如韓雲薇所說,幾位貴女輪著番的上前,或是吹笛奏笙,或是舞袖揮毫,竟都有令人瞠目的本事,只讓人看得花了眼。
而秦瑾瑤便坐在下首,靜靜地看著,精彩時鼓掌,結束時讚嘆,姿態優雅端莊,竟也自成一景。
但座下到底有人按捺不住,忽然啟聲道:「瑾瑤姑娘是靈州來的,聽聞靈州也算根基深厚,文以化人,不知姑娘學了什麼,可否讓咱們見識見識?」
韓雲薇此刻已把秦瑾瑤當成自己人,於是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這位是侍讀學士趙廣之之女,名叫趙晚寧,其父是臨安長公主的丈夫也便是何輔棠的門生。趙晚寧,慣與你二妹妹交好。」
秦瑾瑤頷首表示知曉,隨即衝著趙晚寧笑道:「靈州遠不如禹州各藝精深,我又自小家貧,並未學過什麼本事。」
秦瑾瑤不卑不亢的模樣讓趙晚寧厭惡,她忍不住蹙眉繼續挑事道:「可瞧著姑娘的做派,卻不像是沒學過本事的人。瞧您一身的禮態,倒連我這個經常出入宮中的人都覺得挑不出毛病。」趙晚寧呵呵道。
韓雲薇懶懶翻了個白眼。「經常出入宮中?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趙大姑娘與我同歲,從小到大隻參加過宮中的一次宴席,那一次是前年,恰好我也在,還聽姑娘一個勁兒跟身邊的人說自己是第一次入宮,十分忐忑呢。再之後,宮裡辦了宴席十數次,我與母親次次都沒落下,但卻一次都沒見過趙大姑娘呢。」
趙晚寧尷尬得拿腳趾抓地,她怎知道這韓雲薇的記性如此之好。本想在秦瑾瑤跟前賣弄,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
好在韓雲薇似乎不打算讓她完全下不來臺,笑吟吟繼續道:「不過,我有一階段身子不好,許是趙大姑娘是那個月入宮了幾次吧。」
「正是的,正是的。」趙晚寧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頂著緋紅的臉蛋道。可即便如此,眾人還是早已暗暗笑成一團。
趙晚寧不明就裡,就連秦瑾瑤也有些糊塗,直到韓雲薇湊到秦瑾瑤耳邊輕聲道:「我可是韓大將軍的女兒,咱們韓家的人個個身強體壯,哪個有身子不好的時候?」
秦瑾瑤被逗得一笑,如花妍麗。
趙晚寧見狀愈加窩火,顧不得韓雲薇的戲謔,忍不住又把矛頭指向了秦瑾瑤道:「秦大姑娘何必藏拙呢。二姑娘與我們一同赴宴多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就連史書地理也通曉一二。秦大姑娘既然身為長姐,必然有許多強於二姑娘之處,為何藏著掖著不肯獻藝,莫不是怕我們學了去?」
若是第一次冒犯,秦瑾瑤尚可賣個面子。可此刻趙晚寧眼裡的敵意不言而喻,秦瑾瑤自然也不會任她拿捏。
眼瞧著所有人都在等待秦瑾瑤如何回應,宣安候夫人忍不住蹙眉。她只以為請來的都是和氣好說話的人,沒想到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她擰眉,正要對趙晚寧之母開口,卻聽見秦瑾瑤柔柔笑道:「眾所周知,我是鄉下出來的,這一點無需避諱。妹妹自幼生於秦府,宗宗樣樣都比我強,這也是理所應當。而我既然身無長處,理應盡心學習,而不是急於顯露鋒芒。」
眾人聽秦瑾瑤不慌不忙地為自己解釋,說起話來又入情入理,心下都喜歡不已,又心疼她的委屈,更覺得秦瑾瑤是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