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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瑤咯咯一笑,柔嫩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越發可愛。「我小時候救過貴兒那丫頭的命,所以她與我極好。雖然夫人那壓著她的身契,她不得不應付,但總不至於害你的。」
說完,她唇邊抹過一絲溫婉的笑意,隨後瞧見園子那頭來了一位小廝,便立刻收了神色,恭恭敬敬地衝著秦瑾瑤問了一禮,匆匆道:「今日是妹妹冒犯,希望往後有機會多與姐姐說話。」
說罷,沒等秦瑾瑤反應過來,她已帶著小丫鬟離開園子。那瘦弱不堪的背影像是在告訴秦瑾瑤,方才的這些話,許是秦府之中難得的真心話。
目送秦曼瑤離開,一直沉默不語的小桃才悠悠開了口。「姑娘信她?」
秦瑾瑤收回心神,輕聲嘆道:「話說成這樣,我倒寧可相信她是在騙我。」
禹州偌大,富貴潑天,可誰又知道,這其中有多少可憐人呢?秦瑾瑤有些慼慼,不過無論如何,她不會讓自己成為其中的一個。從進入秦府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明白,外祖母精心呵護自己十數年,不是讓自己來禹州受委屈的。
彼時,秦月瑤正在神威將軍府與幾個姐妹說話,其中便有神威將軍韓國忠之女韓雲薇。
今日的宴席由韓雲薇提議,因此她坐在中間,一會照顧左手邊的幾位文官姑娘,一會又與右手邊的武官家的姑娘說笑,她左右逢源,頗受喜歡。
秦月瑤看著人群正中央的韓雲薇,見她容光煥發,姿態落落大方,一說話便有好多人側耳聆聽,心下便羨慕不已。好在,眾人很快將注意力轉到了秦月瑤的身上。
「你上次給我們寫的信,裡頭的話可是真的?」韓雲薇最先開口,貴女們便立刻轉眸看向秦月瑤。
「我怎麼會騙你們?」秦月瑤一說話,眼圈便紅了。
耳邊,姑娘妹幾乎用愛憐的眼神看著秦月瑤,就連性格一向爽朗利落的韓雲薇也長嘆一口氣,輕輕扯著她的衣袖道:「咱們原本都以為那秦瑾瑤是可憐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如此心機深沉的主兒。果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秦月瑤長嘆道:「是啊,可憐我母親為人善良,不許我跟她過不去。可你們說這麼大的委屈,讓我如何咽得下?你們想想,在鄉下生活了十幾年的嫡長女,耳濡目染都是那些泥腿子的算計與苟且,怎麼能與咱們是一樣的?」
「上回見她說話談吐倒是瞧不出來。」韓雲薇又道。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秦月瑤毫不在意道:「這種人的嘴臉,怎麼會在你們面前輕易露出來。」
「你說得也是。不過,這件事終究也有你父親的錯。」韓雲薇說道。
秦月瑤不由得一怔,正要辯駁,卻聽見人家又道:「算了,這些事可輪不到咱們議論。」
聽見這話,秦月瑤莫名心裡一咯噔。她心裡只想著秦瑾瑤將丫鬟送給父親的噁心事兒,卻忘了這件事還有父親的過錯。若是大夥真的追究起來,那父親豈不是更加厭惡自己?
想到這,她趕緊開口解釋,「其實這件事與我父親無乾的。」
眾人看她一眼,雖然一臉不信的樣子,但還是乾巴巴點頭道:「那,那自然是。」
秦月瑤再傻也能看出大夥的敷衍,她的心裡越發慌張,後續的解釋也顯得越來越蒼白無力。起初大夥還認真聽兩句,等到後來發現她說話顛三倒四,大夥乾脆也連聽也不願聽了。
而彼時,秦懷德夫婦二人也在公主府捧了一鼻子灰。
外頭都以為何芝蘭是公主之女,集千嬌百貴於一身,自然是半點委屈也不會受的。可實際上,只有何芝蘭自己明白,這些年自己在公主府裡的地位大不如前。
臨安公主如今年逾五十,自嫁給侍讀學士何輔棠後總共生下四個孩子,何芝蘭是長女,又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