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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無論相處多久,都無法改變對方的思想。黃英深知這點,所以儘管意識到江國北陳舊迂腐的想法,也從不干涉。作為旁觀者,黃熙雨看得清楚。
江宴承也許也在恍惚,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吃飯了麼?」
「沒。」
「怎麼不吃?」
「不餓。」
「別減肥。」江宴承說,「已經夠瘦了。」
也許他這話沒有別的意思,但黃熙雨語氣變得冷漠:「相隔千里,您就別管了。」
江宴承似乎已經對她的冷聲習慣,語氣輕鬆:「什麼時候放假?」
「下個月。」
「要不要來找我?」江宴承聲色溫和地說,「我帶你去港城,這邊過去很方便,上午去,下午就回來。」
黃熙雨被他說得有點兒心動,但只是對於去港城這件事來說。
「你帶你女朋友去啊。」黃熙雨斟酌道,「人家都說,一起旅遊是感情升溫的好方法,適合你。」
江宴承嗤笑一聲:「你還真是——長大了啊。」
手機有震動,黃熙雨來不及多想他這話的語氣,看到螢幕上方遊也的來電。
只說了聲:「有電話來。」
然後結束通話了和江宴承的通話。
即使江宴承不經常聯絡黃熙雨,她也未曾錯過他和女友的任何一個重要節點。
大小姐,父母從政,家室顯赫,倒追江宴承。
黃熙雨都知道,是江國北說的。
江宴承作為江國北唯一的兒子,黃熙雨卻覺得兩個人一點都不像。隔掉年齡的代溝,他們從外貌上也只有三四分相似。
也不是說江國北不好,其實江宴承現在在她心裡的形象也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有著黃英這道關聯,她沒有理由不和江國北搞好關係。
至於江宴承,即使他能不那麼高傲,不那麼嘴賤,黃熙雨也不想和他拉進半分距離。
遊也打電話約她出去吃飯。
黃熙雨問:「哪裡?」
遊也:「我家。」
黃熙雨結束通話電話,穿上外套拎著包就離開了。
遊也在樓下抽菸,猩紅菸頭在手指中間燃燒,黑夜中遠處路燈下閃過一道清瘦身影。他抬起眸一眼看見黃熙雨。
等人走近了。
他才側身:「來了。」
「煙是什麼味兒。」
沒想到黃熙雨問他這個,遊也笑了笑,「不好抽。」
「不好抽還抽。」黃熙雨的視線順著他修長手指向上,對上他的眼睛,「講不通。」
遊也笑:「你不喜歡?」
這該怎麼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恰巧看到了,所以好奇。黃熙雨抿了抿唇,搖頭。
遊也向左側退了兩步,把煙掐在垃圾桶上,順帶著連菸蒂也扔進去:「不喜歡我就不抽了。」
這語氣又是曖昧得恰到好處。
「你想抽就抽。」黃熙雨說,「我沒抽過。」
遊也眼眸漆黑,看著她,低聲道:「想試試?」
被洞察心思的黃熙雨略微詫異地抬頭,眼神裡藏不住。
「你還有?」
遊也:「沒有了。」
黃熙雨輕笑一聲:「我懷疑你故意的。」
她不能保證自己有多瞭解遊也,但總有預感。他很聰明,很有教養,偶爾焉兒壞,這在他身上並不矛盾,也不衝突。
「真沒有。」他也在笑,笑裡帶著不懷好意。
黃熙雨承認自己那會兒是毫無預料的,她似乎還在想著和江宴承的那通電話。怎麼說呢,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又或是過於出奇讓她難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