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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地喘息著。
所有的人都忙著關心子服的情況,愉舟雖然也是,但是他同時也注意到櫻寧衰弱的模樣。
他心底大為震動。
她方才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可以救活子服?只是她現在又怎麼了?她好象……把生命的力量統統都給了子服。
櫻寧的身子好似越來越淡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子服低低地呻吟一聲,眾人急忙喚著他,然而子服連眼睛都未睜開,幽幽地呻吟了一聲──
“櫻寧……”
他的輕喚情意深濃,連愉舟都不禁撼動了。
他實在愛慘了櫻寧。
櫻寧?櫻寧?!
愉舟悚然一驚,猛地望向子服身側,然而變得隱約透明的櫻寧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這一瞬間,愉舟突然警覺到自己和眾人做了一件徹頭徹尾的大錯事。
第九章
子服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昏迷的這段期間,不斷喚著櫻寧的名字,聲聲威然深情,令人聞之皆為之心碎。
雲娘嘴裡只是不說,其實她心底充滿了後悔。
守在兒子床榻邊,聽著兒子聲聲呼喚,她也慢慢地恢復冷靜,能夠靜心地思索著這整件事。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世上真有狐仙的存在。
可是櫻寧的的確確是表姐夫的女兒,她是個狐女,她的孃親更是個如假包換的狐狸大仙。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才來王家的呢?
雲娘努力要將櫻寧的目的想得很壞,可是回想著與櫻寧相處的情景,她卻沒有辦法昧著良心去入她的罪。
櫻寧天真可愛,嬌憨不矯飾,平時對待長上或下人都是極為溫馴乖巧的,尤其她銀鈴般暢然的笑聲,更使得府裡上上下下無不聞之悅然。
大家是多麼的喜歡她,在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之前。
可是知這了她的身實身分又怎樣?她還是她,也沒多根尾巴出來,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青面獠牙的。
若要認真說,她淒涼的身世實在是令人同情憐惜。
雲娘咬著下唇,額上的皺紋更加深;只是她在自省,在深思,在責備自己。
那時候幹嘛那麼衝動呢?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把事情給弄擰了,弄得如今不知該如何是好。
“櫻寧,櫻寧……”子服不安穩地動了一下。
在夢裡,嬌憨愛笑的櫻寧手裡拿著一枝花,就跟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那朵紅梅掩映住她含笑的嘴唇,卻止不住那盈盈的笑聲清脆響亮。
想要舉步追上她,可是櫻寧卻越退越遠,她手裡的梅花和歡然含笑的眼神也越來越模糊,他拚命地追著,卻和她越離越遠…。!
櫻寧…
雲娘心疼不捨地用手絹拭去他額上的冷汗,卻怎麼也拭不去自己心頭的痛楚和罪惡感。
這一夜,雲娘依舊難以入眠。
徹夜未眠的不只是雲娘,愉舟也相同睡不著。
他已經連著三天都睡不好了,每次一躺下,腦海裡就出現櫻寧消失前那疲憊卻欣慰的眼神,那麼溫柔,那麼威然,彷佛知道從此再也見不到子服了。
那樣的心碎眼神,他在牡丹臉上也曾看見過。
他負著手在園子裡踱步,原本是高高興興來參加婚禮,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
怪只怪事情來得大突然,太令人震驚,而他們每個人都預設立場,一開始就將櫻寧想作是別有用意的。
可是櫻寧做了什麼呢?
她什麼都沒做,他們卻在她身上加諸許許多多偏見和罪名,而這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的恐懼;身為凡人的恐懼。
牡丹啊牡丹,我倆曾經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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