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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間廂房前,杜鵑推開門,讓我們進去坐下,自己則退出來,估計是給我們拿酒食。
廂房很雅緻,正中有個窗戶,看過去能看到對面的餐館。
我和計公子在廂房裡走動,隨意地看看四周。
不一會兒,杜鵑就端著酒食進來,放在桌上,反身掩上房門。
&ldo;這是姑娘請你喝的,是我們這裡的頂級好酒。&rdo;一邊說一邊斟酒,神情始終淡漠。
猶豫了一下,計公子問道:&ldo;她呢?&rdo;
杜鵑瞥了他一眼,說道:&ldo;姑娘沒跟你說她不陪酒的嗎?這麼多的公子哥兒都點名讓她陪,她能陪幾個?我也只是看在你我小時候相識的份上陪你喝兩杯。如果你真的要人陪,我還可以出去叫個姑娘進來陪你說說話,行個酒令什麼的。&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知道她的病怎樣了?好些了嗎?&rdo;計公子忙解釋道。
杜鵑吐了口氣,答道:&ldo;差不多,沒見什麼起色。其實她也病了好幾天,之前精神尚好。昨日開始卻比之前重了些,她不愛惜身子,大廳的客人讓她喝酒,她又照樣喝。她現在剛吃了藥,在房間裡歇著。』
&ldo;看的是什麼大夫?&ldo;計公子皺眉問道。
&ldo;后街的一個大夫。她平時病痛不多,很少尋醫問藥,所以這次就隨便在附近找了個大夫來看。&rdo;杜鵑回答說。
計公子臉色凝重,沉吟半刻,問道:&ldo;能帶我去看看她嗎?&rdo;
&ldo;我想不大方便吧。你來的不是時候,她說過今晚不見客,樓下的公子哥兒都失望極了。&rdo;杜鵑故意把他和其他的公子哥兒相提並論,計公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ldo;我只是擔心她。&rdo;計公子輕聲地說道。
杜鵑冷笑著說:&ldo;你擔心她?怎麼三年前就不見你擔心她?留了幾個字就把人拋下,讓她另尋良配,哼!你現在還配說你擔心她。&rdo;
計公子被杜鵑搶白了一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良久才說道:&ldo;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差點還以為今生不得相見了,能夠再見面,對我來說已經是幾生修來的福氣。&rdo;
大概是計公子的一番話說得情意甚殷,杜鵑也緩和了臉色,嘆了口氣,說道:&ldo;這幾年,她過得很苦。&rdo;
計公子沒有說話,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ldo;你突然不辭而別,她已經傷心透了,後來連她心愛的小貓也不見了,她整天像掉了魂似的,發瘋一樣的到處找你們。她硬是要留在那個小酒館裡,她覺得你們應該在城區。她爹怎樣勸也沒能把她勸回去。因為她娘要有個人在身邊,她爹沒辦法,只好自己回了村子,留下小酒館讓她打理。過了幾個月,她爹覺得不能讓她這樣繼續下去,想讓她回村子裡,便拿主意把她許給村裡的馬林,她死活不願意。那段時間她鬧得很厲害,又鬧著要上吊,又說要去青玉廬做使女。她爹孃怕真的會逼死她,就只好作罷。後來她爹孃再給她說婆家,她還是不願意,一拖就拖到現在。&rdo;
我聽得淚水漣漣。作為其中一個罪魁禍首,我難辭其咎。如果那個時候我呆在她的身邊,起碼她會好過一些。我幹嘛要這麼魯莽地跑出去呢?我真不是人,雖然我也確實不是人。
杜鵑又接著說道:&ldo;她在小酒館裡呆了一年,你們還是音訊全無。一個女孩兒家自個兒在城裡做事,始終都是有危險的,只看事情會在何時發生。當時有戶有錢人家看上了她,提親不成,就要來搶親,幸好那時候容大人在那兒經過,她被容大人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