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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冉站了起來,&ldo;我跟大夫到外面聊聊。&rdo;說著就跟了大夫出去。
我剛鬆了口氣,帳子後面的那個人就向我做手勢,我看他的嘴形是說:&ldo;我先走了,你留在這兒。&rdo;
我還沒說好不好,他就推開床後的窗戶,一躍跳了出去。聲音極小,床上的人沒有留意到。
過了一陣子,容冉自個兒走了進來,先到床前看了看伊娜,見她閉著眼睡覺,便走到椅子旁坐下,手支在扶手上託著頭打盹。
這個容冉看起來還是挺君子的,不但有情有義,還不會乘人之危。獨處一室,沒趁機佔人便宜,自動自覺跑到幾米遠的椅子上坐著睡覺。我不得不認同杜鵑的話,即使這位容大人已有妻室,但還是要比我們的尊上強,起碼人家能娶,娶回去做小妾是另一回事;而我們的尊上卻不能娶,這一點杜鵑還不知道。伊娜和尊上的距離是人與神的距離,是地與天的距離,地怎能和天合在一起?所以我私下以為,即使要做小妾,我也覺得伊娜還是跟著容冉會比較好,雖然我這樣想有點兒對不起我們的尊上。
兩人一貓正在安靜地睡覺,只聽到門外有敲門的聲音。門是虛掩著的,門外的人沒進來,只在外面輕聲地叫道:&ldo;容大人,要起來了,您等會兒還要去見王爺呢。&rdo;
容冉睜開眼睛,醒了醒神,做了兩下深呼吸就站起身。他又再次走到床前去看伊娜,順手幫她掖了掖被子,就悄悄地走出房間。
我和伊娜繼續睡覺,她睡得不深,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她從床上爬起來,雙腿發軟地挪到茶几旁拿水喝,喝了幾口,她就放下杯子往回走。
這時,我已經擋住她的前路。她看見我,神情十分驚喜,瞧著我問道:&ldo;雪影,你怎麼在這兒?&rdo;
她再瞧仔細,又有些不相信了,&ldo;雪影,真的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或者你只是一隻貓,不是我的雪影,我一定是眼花了。&rdo;
她一步一步地挪回床上去,坐著發呆。
我蹭到她腳邊,親暱地挨著她的小腿,她伸出手摸我的頭,我又趁機用前腳搭著她的膝蓋要她抱。她拍了拍大腿,我跳了上去。
&ldo;雪影,我不是做夢吧?今晚我見到他又見到你。夢中的情形很真實,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不過,看見你,我就知道他應該來過。他走了嗎?&rdo;
我點點頭說:&ldo;是。&rdo;
她又摸著我的脖子和後背,有些奇怪地問:&ldo;雪影,你的項鍊呢?他拿去了?&rdo;
我又點點頭說:&ldo;是。&rdo;
法王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他很小心,每次下山前總會把我的項鍊拿下來,自己藏著。我是法王的靈貓,許多人都見過我,我有個特徵就是脖子上戴著項鍊。沒有了項鍊,不知底細的人就不會知道我是誰,也就不會聯想到他的身份了。人有相似,貓也有相似。
&ldo;哦,原來是這樣。那麼我昨晚見到他就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只是我睡著了不知道。在夢中,我卻見到另一個他,雖然那不真實,但我更願意見到夢中的他,因為夢裡的他才是協加,不是那個人。在夢裡面,他跟我靠得很近,而在現實中,他離我很遠。&rdo;伊娜喃喃自語。
我真想對她說:&ldo;你昨晚見到的和夢到的都是同一個他。&rdo;
&ldo;他還會過來看我嗎?我既想他來,又不想他來。我很想見到他,不過,我也知道,他這樣跟我交往有損他的修行,也有違戒律。&rdo;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
&ldo;之前,我心裡恨他,怨他,恨他的無情,怨他的負義。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