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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了。
白軟就那麼閉著眼站在小巷中,好半晌才輕輕睜開眼, 睫毛顫抖得像被揉碎的花瓣,就快要掉落般。
小巷裡就只有他一人。
明明天氣算得上熱, 可白軟還是覺得那一剎那間, 渾身墜入冰窖。
冷得他嘴唇發顫, 站不穩,無力靠在牆上。
身體上還留著那人滾燙的觸感,腺體也刺痛著, 可白軟就是很害怕, 很心慌。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都不願意讓他看一眼就消失了?
白軟努力睜大眼睛, 不讓眼中的淚水流出去, 臉上的表情卻怎麼也維持不住,小臉皺起, 難過得不行。
閆聽醉是不是不要他了?閆聽醉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咬了他的腺體卻不標記, 一點資訊素都不給他。
他還是讓閆聽醉記恨了嗎?
白軟渾身脫力,坐在地上, 雙手抱住腿,頭埋在膝上。
被路燈罩著, 像是被人廢棄在角落的玩具。
難道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嗎?
閆聽醉沒有來找過他, 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嗎?
但他無比清晰地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他也能清晰感知出來,那人就是閆聽醉。
那熟悉的標記姿勢、熟悉的疼痛,以及唇齒相依時那完美的契合度。
都無一不在訴說著她就是閆聽醉。
白軟渾渾噩噩坐在小巷中, 久到周圍甚至連蟲鳴都小聲下去, 陷入熟睡之際, 他才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哭得髒兮兮,眼皮、鼻尖、唇全都紅了的臉。
他垂著肩膀,低著頭,朝自己家走去。
絲毫沒注意,他身後不遠處跟著一個人。
閆聽醉怕時間太晚,白軟一個人回去會很危險。
所以從巷子裡消失後,也沒有離開,就那麼靜靜看著白軟。
她其實也猜到白軟可能認出她了。
可她還不能出現在白軟面前,她想要懲罰白軟,懲罰白軟欺騙毒害自己。
也想要確認,白軟是否真的對她有情。
如果白軟是真的喜歡她,那麼她可以試著去原諒白軟。
如果白軟不是真的喜歡她,那麼她就要把白軟囚禁在身邊,讓他永遠只有她一人。
反正她不會放過白軟的,白軟必須且只能和她糾纏在一起。
那麼,剛才在巷中的哭泣,是為她而哭的嗎?
閆聽醉沉著眸子,幽綠色的眸子牢牢釘死在那縮瑟的身軀上,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一個小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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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經很晚,弟弟早就回家且不知道坐在沙發上等了多久。
都睡著了。
聽見關門的聲音,他又一激靈,立馬站起來朝白軟走去。
「哥,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
白軟用手捂住自己脖子,打起疲憊的精神,應付道:「臨時有點事,耽誤了。快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
白光湊到白軟面前,仔細打量著他,「哥你怎麼髒兮兮的?哭了?誰欺負你!!」
他咬牙切齒,摩拳擦掌。
誰敢欺負他哥哥!他一定要把人揍一頓!
之前白軟被按在牆上親,身上蹭了很多灰,又在地上坐了一段時間,還哭過,看起來就更加灰濛濛的。
不怪白光會擔心。
但此時白軟沒有心情再去應付他,只想一個人待著。
「沒有。」白軟繞過白光,朝自己房間走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嘭一聲門被關上,白光還在外面喊著,「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給我說!」
白軟站在門內,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