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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棠並不介意駱隋帆的直接,當初他們高中在一個班時駱隋帆就是這樣。但那時的駱隋帆還不是現在的駱總,只是一個被人孤立沒有朋友的普通少年。
所有人都有同桌,只有他沒有,老師也不知道得了誰的授意,換座位從來只讓他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
沒有人知道他的背景,只知道他代表著不詳。和他一起吃飯,會被人不小心打翻餐盤澆在身上,和他一起打球,會被校隊的人過來搶場地,和他一起討論問題,第二天教材便會莫名其妙被撕碎。
幾次類似的事情發生後,駱隋帆不再和任何人接觸,對誰都冷冷的,也自然沒有人會再理他。但楚星棠向來所喜歡的也正是駱隋帆這一身不屈不折的凜冽。
別人不知道原因,但楚家和駱家交情匪淺,他卻是知道點內情,豪門之內,無外乎幾兄弟之間的傾軋罷了。
他不是沒有向駱隋帆伸出過援手,但駱隋帆一次又一次冷漠拒絕他。少年心性經不起磋磨,楚星棠一氣之下出國,及至最近才回來。
年少時的驚艷不僅沒有被消磨,反而被沖刷得愈發深刻,楚星棠一回國就著人四處打探駱隋帆的訊息,終於找到線索說駱隨帆很可能在ny。
所以他才會來到這裡,他不明白這兒有什麼好的,正想四處看看,不料卻在街上看見玩鬧的兩人,駱隋帆看向那人時眼中的溫柔,是隻在他夢裡出現過的樣子。
「我沒想幹什麼,當然是想你了就找過來了啊。」楚星棠含著可愛卻不見底的燦笑,「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當時最好的朋友吧,不和我介紹介紹剛才那個小哥哥嗎?」
駱隋帆面無表情,定定地看著楚星棠,試圖分辨他的來意,他本人對楚星棠並沒有惡意。
雖然不像楚星棠說的所謂最好的朋友,但在當時的環境下,楚星棠確實是少數沒有刁難過他的人,甚至試圖走近他,但被他拒絕了。
現在看來,楚星棠當初也許確實是好意,但在自己沒有絕對實力之前,駱隋帆拒絕一切來路不明的善意,因為那點交好,很有可能在某天就變成背後最鋒利的刀。
現在駱隋帆無意和楚星棠交惡,但也不想讓對方接近鬱昕,只說:「他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和他保持距離,也不要提及我的身份,可以嗎。」
「喔」楚星棠俏皮地眨一下左眼,單手託著一側臉頰問,「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臉上笑著,心中卻是在暗暗較勁,他當年得不到的人憑什麼會被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得到,他又有什麼比自己好的。
楚星棠盯著駱隋帆比之當年更英俊的側臉,駱隋帆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喜怒,只是再抬眸看向他時,眼底緩慢凝結的寒霜讓他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
楚星棠驚愕之餘才不得不承認,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剛回國時,他首先是向周圍的朋友打探駱家的訊息。據說駱家這幾年風水不好,幾個高管接連出事,不是車禍就是自殺,查也查不到絲毫線索,連駱家老二都犯事進了監獄,這才讓一直不成器的老三得了便宜,能分一杯羹。
但據知道些實情關係更近的人說,身處虎狼之地,哪有什麼坐收漁翁之利。出事的那幾家人雖然本身都不乾淨,卻有個共同點,都在駱隋帆生母孃家出事時落井下石過。
七年間,駱隋帆從一個不被家裡看好只能隱忍度日的小可憐,到執掌駱氏的大半江山,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只知道欺侮過他的人都遭了報應,這要是說巧,也未免太巧。
楚星棠原以為駱隋帆可能聯合了其他勢力,但現在面前男人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本身就足夠令人畏懼。
他喜歡那個清冷峻執需要被自己溫暖的少年,卻不敢得罪一個屍山血海淬鍊出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