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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昕被嚇得往後一仰,撲通坐個屁股蹲。
艹,天要亡他。
詭異的一秒沉默後,倒是駱隋帆先開了口,他語氣很平穩地說:「沒事,師父剛才蹲著講課,腳麻了一下。」
回復得超級平淡,彷彿剛才承受人生無法承受之痛的人不是他一樣。
鬱昕捂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駱隋帆是背對門口而坐,以夏南西的角度確實看不見他的手剛才放在哪。
也就是看見他栽在小駱身上,且頭埋在人家頸窩裡這麼點事兒吧!
夏南西瞅瞅鬱昕,又瞅瞅駱隋帆,打趣說:「小駱別偷懶啊,你看你師父累得滿臉通紅的,你倒小臉煞白。」
鬱昕:……
艹,可閉嘴吧。
他沒好氣問:「你來幹嘛?」
「我來當然是給你們說高興事兒啊。」夏南西撇嘴,他開啟掛壁電視調到宛城電視臺,《每日宛城》正在播報一起案件。
鬱昕這會兒正心煩意亂,哪有心思和他猜啞謎,兇巴巴說:「你有屁快放。」
夏南西指電視:「你仔細看啊,看酒吧名字。」
鬱昕一看,這才發現電視裡的酒吧不光眼熟,他前幾天還去過呢。
「據悉,酒吧老闆張某因涉嫌非法經營,酒水造假等違法行為,日前已被警方帶走,暮色酒吧也將整體進行停業整頓。」
畫面中被帶走的男人臉上雖然打了馬賽克,但鬱昕依然能辨認出來,就是那天抓他口罩揚言讓他等著的土老闆。
這倒確實有點出乎鬱昕意料,他還想著哪天去暮色要是碰見土老闆幹壞事再教訓一頓,結果轉眼就被國家制裁了。
嘿,一時間看好戲的心情瞬間壓過了尷尬。
鬱昕樂了:「非法經營,酒水造假,你說巧不巧怎麼突然就查出來這些了,小駱前幾天還和我說惡有惡報,這還真讓他給應驗了!」
夏南西:「之前看土老闆那囂張的樣子,說背後有耀嘉娛樂撐腰,現在看來也就那回事兒。」
鬱昕:「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駱隋帆絲毫沒有這兩人驚訝,但看著鬱昕高興的樣子他也跟著笑起來:「嗯,不用師父動手的。」
再一次對視,鬱昕剛才幸災樂禍的心思頓然又沒了,只覺得臉它莫名奇妙怎麼就熱了起來。
小駱笑起來可真好看啊。
像只柔順的小動物,想捏。
呸呸呸,想啥呢。
鬱昕這下白板也顧不上收拾,頭也不敢回地離開說:「夏南西你這破房子也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
他一路跑到小桔樓附近的楊樹林,大概是跑得太快,心臟撲通撲通的。
這都什麼事兒啊,他這是怎麼了?
鬱昕煩躁地撓樹皮,指尖所觸滿是粗糲,不由又想起剛才手下的觸感。
啊啊啊啊艹!停!
「昕哥,你duangduangduang幫啄木鳥敲洞呢?」夏南西抱著胳膊看猴一樣,他靠在旁邊一棵楊樹上壞笑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剛才我錯過什麼好戲啦?」
鬱昕瞪他一眼。
這事吧,要是說給夏南西,肯定免不了被一頓嘲笑。
但要是不和夏南西說,他還真找不到別的人,他自己憋得也很難受啊!
鬱昕脖子一梗惡狠狠威脅:「我告訴你,但你要保證,笑得小聲點!」
夏南西捂嘴:「我懂我懂,天大地大昕哥面子最大。」
「哼!」鬱昕立完威之後,罕見地扭捏了一回,他擠牙膏一點一點地說,「就在酒吧那天,我去找小駱的時候,在走廊拐角我們碰著了。」
「嗯,然後嘞。」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