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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他必然的毀滅結局。
但最為古怪的,是在他的力量之外,有一種桃紅色,簡稱之愛的力量。那種力量在第一種力量揮發不久後浩浩蕩蕩的湧來,充塞這個天地的所有角落,化解上一次力量交接時的戾氣,這世間逐漸墮落的人類靈魂得到洗禮,開始有所復。
不過復甦的模樣卻煞是混亂,首先是一幫人發起超脫生命與世俗的清談玄學,成就先聖明哲之外虛無漸近不知所謂的魏晉風度;同時是代表絕對良善的釋家思潮被各色階層們深深信仰,使佛教一天比一天興盛至於氾濫成災。
再加上遺漏的戾氣和我們魔族靈魂的入世為人,這個世界交織在在生機與絕望、善良與邪惡的兩極,在一類人確然飛昇了靈魂的同時,一類人卻迷失至爾扭曲了靈魂。
於是,這個世界空前絕後的精彩絕倫,名士風流倍至,高僧天花亂墜;昏君如潮暴臣為流,奇思妙舉瘋行天下。
與人類的無狀不同,那桃紅色力量經由揮發者主控,無一例外的滲入每個魔族靈魂最深處,這種名之為愛的東西不死的佇存,一旦確然有人類能以足夠的愛引發,本是棄置一切情感的魔族靈魂就會變異,成為桃紅色的臣服者。
無情的魔族卻是無從擊潰的堅韌,可以毀滅卻絕不臣服,四百年來無一例外。
四百年後的今天,魔族們復活到了巔峰,人與魔間不可比擬的差距已註定這個世界的未來歸屬。於是,每一個入世的魔族都詭異的笑,讓被世事麻木的人類終究不由自主的顫慄。”
聽到這裡的時候,她也在顫慄,卻足夠勇敢的對上楊廣的雙眼道:“我不信。”
見楊廣津津有味的看著她,並煞感興趣的笑,堅持著定了定神,接道:“我不信,就算真的是這個樣子,那也只是以前。因為現在,這個世上的魔族中又出了你和他,你和他,都是不一樣的。”
“你確定?”
“我確定。”
“那我也確定。”楊廣笑,很讚賞很陽光的樣子,眼睛卻早已不再看著她:“是,魔族對這世界主宰很遙遠,遙遠的也許不過是一個夢而已。當我們以為一切都到了盡頭,就要走上那些必然的結果時,卻真真切切的發現,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
創世者十指間的伸縮是我們所不能抗拒的深不可測,他以生命佈下的局始終在以自己的軌道行走。當我們的力量達到最強,正像是他用最以對付突厥人的法子,如果人類的力量比之魔族天差地別的弱,那麼,就讓分裂與潰敗在魔族最極中最強大的一點開始。
我和他,就正是那樣的兩個點。”
* *
為什麼?他和他,就正是那樣的兩個點?
說到最關鍵的時候,楊廣語聲卻止頓了,他看向遙遙的遠方,神思飄逸再不可捉摸——甚至連一貫俊朗陽光的面目亦在同一時刻變的模糊不清。
她於是靜立在他的一側,只靜靜立著。
是的,她對那很好奇很好奇,無比的好奇。
可是,正因為比誰都明瞭這個人,她也就比誰都明白——無論任何事情,如果他去做,那永遠都只是因他想。
在這樣近乎詭譎的靜諡中,十三歲的她雍容自若,並進行著自己的思維。
她想起那個初見長孫晟的夜晚,想起那紫衣身影眼中似有冷光的雷霆一閃。
她當然知道長孫晟,在昔年曾與美麗無雙的宇文氏有過一段很美、卻不夠好的故事;也當然知道,當楊廣說到她的‘母儀天下’,正是以他的天下在手來脅從長孫晟的關注與情緒。
只是,在他與楊廣的相處之間,究竟是一種怎樣一種莫測的的情形呢?
又究竟為什麼?楊廣要堅持著,以長孫晟心底深處對長孫熾、長孫一族的珍惜糾纏住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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