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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隨身的小本本上記著什麼。

除非是向相關人員調查案情，他幾乎從不開口說話。就說現在吧，他似乎自始至終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這個重要的案情分析會，似乎與他毫不相干。

那付若有所思，神遊太虛的表情，激起雷翰東心中老大的不快和不滿。雷翰東一邊盯著那個心不在焉的傢伙，一邊在菸灰缸裡使勁兒地摁滅一粒菸蒂，道：&ldo;程警官，您對案子有什麼看法?能否聽聽你的高見?&rdo;

&ldo;哦，沒有高見，只有看法。&rdo;程錦鵬淡淡地開口，音量雖不高，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和注意力，都齊刷刷地轉向他：&ldo;兩起案件，有很多共同點，這並不代表，是同一個兇手做的案。

第一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瘋了，假設他就是真兇，但現在，他已經完全喪失了認罪伏法的能力;第二起案子的報案人也瘋了，假設他也是真兇，那他也同樣喪失了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

反過來，我們再假設，這兩個人都不是兇手，而真正的兇手，一時無法找到，或者，永遠也找不到。剛才雷大隊長也說了，我們面對的，是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是一團找不到線頭的亂麻，沒有明確的線索和偵查目標，這樣的兇殺案，根本就是沒有兇手的兇殺案!&rdo;

這番話，如同平地裡扔下的一顆炸雷，&ldo;砰---&rdo;的一聲，在並不寬敞的會議室裡，騰起一團，巨大的煙塵……所有人，都在那一刻，被鎮住了……

第六卷：小頭主任 2、視覺震撼

清晨7：30，一輛嶄新的灰藍色比亞迪f6輕快地駛入福院。那是小頭主任---李攀的座駕。那輛車，就像他的主人一樣，總是帶著一股倨傲不凡和洋洋得意的神氣。

不鏽鋼的電動門，在車尾滑入大門的瞬間，自動無聲地閉合。帶著一種程式化的冷酷和麻木，一如李攀，那雙藏在鏡片後面的小眼睛，那雙眼睛的後面，是更加深邃莫測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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