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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看到他的這一身打扮，笑到整個人都失去了控制。

她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裡，悄悄打量蘇澤瑞的神情，「真的太好笑了，我現在只可惜自己沒帶相機，要不一定要拍照記錄下來。」

蘇澤瑞拍了拍被子裡的林素，「趕快睡覺吧。」

林素躺在床上一直沒有任何睡意，她拿出枕頭下的手錶，看著坐在床邊的蘇澤瑞，

「你今天晚上要不就在這裡睡吧。」

蘇澤瑞聽著林素的話，哈欠都沒打完，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一些，

「可以嗎？你不介意嗎？」

林素將整個人往床的內側移了移，然後拍了拍床邊，「沒事，睡吧，太晚了，你等我睡著再出去，我擔心不安全。」

蘇澤瑞仔細地觀察著林素的表情，確定沒有一絲不情願、猶豫後，他輕輕地躺在林素左手邊。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鋪散在臥室裡，蘇澤瑞轉過頭看著林素的側臉，

「你害怕嗎？」

林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聲音似乎有些飄遠，「我不知道。」

「我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軟弱。」

她轉過身，眼睛直直地看著蘇澤瑞，「我從超市逃出來後，我沒敢回頭看。」

「蘇澤瑞，我怕我回頭看以後，我這輩子都走不出去了。」

說完話，林素又看著天花板，

「但是，我又覺得自己，沒有記住那些沒有逃出來的人。」

「作為一個僥倖逃脫的人，都沒能記住自己的同伴。」

「我真的太懦弱了。」

蘇澤瑞摟著林素，林素靠在他的肩上，他聽著林素斷斷續續地說著超市裡的事情，他一直沒有說話，他知道林素並不是需要安慰，只是需要他的傾聽。

說著說著，林素好像短暫地脫掉了自己的包袱，眼皮開始上下打架，她感受到蘇澤瑞一直拍著她的背，輕輕地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睡吧。」

林素回到醫院，找凱特辦理離職的手續。

在林素遭遇意外後，凱特就告訴林素，她剩下三天的實習已經取消了，讓她在家裡休息，有時間來辦理手續。

林素拿著辦好的手續，加上好幾位熟人的聯絡方式後，她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醫院的招牌，

「再見，聖夏彌爾醫院。」

蘇澤瑞站在不遠處等著她。太陽照耀在蘇澤瑞的臉上，他笑著朝林素揮了揮手。

林素拿著手中的資料，快步走到蘇澤瑞的面前，「走吧。」

兩個人回到了林素的公寓內，林素跟房東約好退租，等待房東檢查完後，他們就坐計程車到了機場。

機場人來人往，不停地有人從林素的身邊走過，林素內心有些緊張，她輕輕地舒了幾口氣，不停地安慰著自己。

蘇澤瑞看著林素不安的眼神，他帶著林素到了機場櫃檯，蘇澤瑞拿出他和林素的護照，

「這個航班的飛機，還有商務艙嗎？」

「麻煩給我們辦理一個升艙，謝謝。」

蘇澤瑞辦理完，又帶著林素到了貴賓室，給林素倒了一杯熱水，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回家了。」

林素在人稍微少一點的候機室裡，喝了熱水後，整個人稍微放鬆了一些。

她靠在蘇澤瑞的肩膀上，「謝謝你。」

飛機呼嘯而過，從稷山羅的天空上跨越海洋，直達京市。

這一路上，蘇澤瑞給林素說了很多他小時候的故事，他和龐嘉和兩個人發生的糗事。

蘇澤瑞第一次把自己說得口乾舌燥，也第一次告訴其他人他小時候的惡作劇。

第91章 回國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