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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司挺事兒的,一開始去那兒會先給你洗腦似的培訓,灌輸他們公司的思想。不過現在好多公司都是這樣的,他們管那叫企業文化和崗前培訓。一起參加培訓的有八九個新員工,一來一往的大家就都熟了。其中我和一個叫刀哥的人聊得比較投緣。大家都是本地人,年紀也相仿,最巧的是我們回家還順道。所以很自然的,每天下班我就和刀哥一起回去。
十二月五號那天,一切如常直到下午五點半下班。記得那年沒想今年這麼冷,也沒下過幾場雪。那天一早一晚的好像下了些霧,很淡很薄的那種。比起平時乾的像刀子一樣的空氣,我更喜歡那種略微有些潮味兒的。我和刀哥一人騎了一輛電動車駛往各自家的方向。一路上,迎面而來的風好像也有了些重量,濕乎乎的很舒服。
雖然我們兩個家都離得較遠,可卻不用七繞八拐的走什麼小街小巷,都是些車水馬龍的大路,我相信就算是沒有方向感或者第一次到過那得人只要給他說一遍怎麼走的話,都會走的很順利的。先沿著有高架橋的大道一直朝前走,在一個最大的十字路口左轉,然後什麼也不用管一直向前走就是回家的路了。你看,我這樣說你也明白了,走這個路不需要費什麼腦子去記什麼地標或建築,直走--轉彎‐直走。
那天我和刀哥就是這樣,我們騎著電動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記得那天他說他初中的時候經常因為打架而被停課,我說我初中經常翹課去看別人打架,兩個人雖然都各自上的不同的中學可經歷卻都是大體相似色,越聊越起勁兒,越聊越近乎了。
相信五點半的那個時候不論是哪一個城市都會是一個樣子的,堵車。到處都是下班回去的人,汽車也好行人也罷,吵吵嚷嚷的。我們倆當時就都覺得挺煩的,特別是一些行人,放著好好的人行道不走,偏要到那被汽車擠得越來越小的非機動車道上來走。我們去按喇叭,他們居然置若罔聞,有的還回頭看看擺出一番&ldo;反正你不敢壓我&rdo;的態度,見他們如此,我們也就不管不顧起來,在人群與車群中左右穿行,嚇的那些走在車道上的行人紛紛躲避。
夜色漸臨,都市向疲憊的人們展示著各色霓虹。我和刀哥就這麼一路聊著一路飛奔,眼前各種熟悉的建築紛紛向後退去。我記得很清楚,當我們到十字路口準備拐彎的時候,正趕上紅燈。我們各自點了一顆煙,我向刀哥說起一旁的一家叫什麼魯菜王的飯店剛因為著火重新裝修過。刀哥朝我指的那家飯店門前還特意的看了看,撇撇嘴說:那飯店的老闆他父親還認識,是一個為人十分陰險狡詐的人,勸我千萬別去那吃飯,被宰了也不知道。
綠燈亮了,我們又說說笑笑的繼續往前走。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很雜。現在想想,除了最開始刀哥跟我講他父親的輝煌歷史之外就記不得聊了什麼了,反正都是些談天說地的閒話。
可騎著騎著我就發現不對了,雖然周圍的建築我都十分的熟悉,可幹道上的車輛和我們右邊人行道上的行人明顯的少了。
我還問刀哥:&ldo;你看,是不是前邊修路啊?怎麼這邊人這麼少了?&rdo;
刀哥聽我這話也四下裡看了看說:&ldo;嗯是少了不少。有可能前邊出車禍了,咱快點兒騎過去看看怎麼樣啊?&rdo;
我當時還想呢,想不到刀哥比我還好湊熱鬧,這可真算是臭味相投了。於是兩個人騎得更快了一些,想要去前面看看熱鬧。
向前騎行了大概有個二十來分鐘了,我們還是沒有發現哪裡有什麼車禍或者是修管線之類的事情。那個時候天就已經黑了,只是在最西面隱隱的還透著一點兒亮光。我們左側的馬路上車依舊不是很多,它們速度很快的從我面前疾馳而過,這讓沒有車的我多少有些羨慕。我們的右面的人行道上,步行的人更加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