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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太忙了,而且她對這樣的事,不感興趣。你不是比較喜歡戲劇化的人生?做這樣的事,對你而言,是助人又樂己呀。”
“是啊。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去。”蜜羿興匆匆的拉著午葉。當然天真的她,是很好說服的。
“一定要照我交代你的話說。”午葉囑咐。
“知道了,導演。”蜜羿俏皮的搓搓午葉的臉。
午葉對蜜羿的外國作風可不習慣,卻又拿她沒辦法。
到了醫院,金先生罩著氧氣,不能說話。
看到蜜羿,神情卻是激動的,淚潸然落下。
蜜羿也感染了這樣的氣氛。她握著金先生的手。
金先生想說話,自己扯掉了氧氣罩。他的聲音微弱如蚊聲。
“你母親呢?你母親——”他氣喘的說著。
“我母親在臺灣,沒辦法這麼快來看你。你要撐著。”
“我不行了。我的遺產——由律師處理,轉交給你們母女。我對不起你們。”
“您別說,母親早就原諒您了。您別說了。”蜜羿看著眼前這個垂死的老人,心裡慌亂得很。
“年輕人——你要替我照顧她們母女,你要替我照顧她們。”金先生無力的舉手叫喚午葉。
“會的,我會的。”午葉接住金先生的手,用力的握。
金先生的脈搏微弱,他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封信,遞給密羿。
“給你母親的,我欠她太多了。沒能見她最後一面,是我最重最大的遺憾。我虧欠的,來生做牛做馬一定還她。”他老淚縱橫、歉疚滿襟。
蜜羿陪著他落淚。
那天晚上,金先生去世了。
午葉和蜜羿再趕到醫院時,金先生已蓋上白布。他安詳的走了。
蜜羿很傷心,感情豐富的蹲在床邊大哭一場。
“對不起,讓你目睹了一出悲劇。”
“不——,你別這麼說。他的親人呢?他真是個可憐的老人,走的時候,沒有半個親人在他身邊。他的遺產怎麼辦?你找到他的親人了嗎?”
午葉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吉妮絕不會接受他的遺產。她恨他入骨。
而崔身分不明,怎麼也不承認她和金先生及吉妮有任何關連!
這份遺產怎麼處理,他真是頭大。
很久沒夢見這樣的母親了。沒有愁愁的眼神,沒有密密麻麻的傷疤。那漂亮而有著甜蜜笑容的母親。
她在夢裡流下了感動的淚。
那淚珠有人輕輕柔柔的吻著,輕輕柔柔的,像花瓣般的吻著。
她笑了,多年來第一次寬心,不用再去擔心,母親的疤痕,會日日夜夜的長大,大到她無法負荷。
不知經過了多久,她張開眼睛醒來,午葉竟然還在。
他溫柔的眼神盯著她,有點擔心的眼神。
她的心暖暖的,像冰溶化之後,陽光初升,那溫和的光線,給生命新的希望、新的氣象。
她笑著看他,真心的笑。那線條纖細而柔媚。
“你還在這?”她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是的,我還在。”午葉握著她的手。那漾著萬縷柔情的眸子,讓人寬心。
“你會一直在這裡嗎?”她紅豔欲滴的唇,軟的像蜜桃。
“是的,你會同意我一直在這裡嗎?”他的聲音,竟是羞澀。連他自己都意外。三十歲的人了,在一個年輕女孩面前,盡是羞澀。他有點感嘆,彷彿自己從來不懂愛。從來不懂!
她安安靜靜的點頭。
“在威尼斯看到的女孩,可是你?”他仍握著她的手。
“哪一次?”她溫柔的笑。
“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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