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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充滿青葡萄的味道，裴書臣自然知道溫慕什麼狀況，撥開他的手：「別拉拉扯扯。」既然不喜歡他，就別讓他標記。

溫慕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心碎得要命。

裴書臣不肯標記他了。

溫慕眼裡蓄著淚，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後面流出來，他出門時帶著抑制劑的，但那個小包剛剛落在餐廳裡。他想下車去買抑制劑，車門打不開，被裴書臣鎖死了。

溫慕強忍淚水：「讓我下車。」

裴書臣淡淡地說：「這麼晚了，你知不知道下車會發生什麼。」

溫慕怎麼會不知道現在出去有多危險，可沒有抑制劑，裴書臣又不肯標記他，擺明瞭是要折磨他，看他出醜的樣子。

溫慕哽咽道：「那也不用你管。」

裴書臣用充血的眼睛看著他。這個oga，這樣玩弄他，還這麼理直氣壯。

「想讓我幫忙可以。求我。」

溫慕眼睛眨了一下，淚水控制不住地順著臉頰滾落。發-情的時候，連眼淚都飽含資訊素。

他現在這樣資訊素不斷溢位，對裴書臣而言也是一種折磨，可這些算什麼，比不上溫慕給他的心碎。裴書臣內心酸澀，他不知道自己說這些傷人的話有什麼意義，把溫慕弄哭並沒有讓他好受哪怕一點點。

長久以來的委屈一齊爆發，溫慕的眼淚控制不住了，他也不管褲子是不是已經濕透，一邊用力揉著眼睛一邊語無倫次地控訴：「我為什麼要喜歡你？你騙人……你根本就不、不喜歡我……你不喜歡我我還得喜歡你……你怎麼、怎麼臉皮那麼厚啊？全世界就得、嗝、圍著你轉嗎……」

他哭得那麼委屈，眼睛周圍蹭得通紅，抽抽嗒嗒的，甚至打起了哭嗝，裴書臣不爭氣地心疼起來，皺眉問：「誰說我騙你？我對你不好麼？」

他戳了戳溫慕胸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那是……」溫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說，「你那是因為、顧影帝談戀愛，你受刺激了、才跟我好……」

「顧影帝？」裴書臣眉頭一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和顧池清有什麼關係？他談戀愛我為什麼會受刺激？」

溫慕哭得好大聲，他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對裴書臣吼過：「你拿我當替代品！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次輪到裴書臣震驚加懵逼，講話甚至帶上點結巴：「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沒有把你當誰的替代品，而且我和顧池清？怎麼可能。」

溫慕被雷劈了一樣定住，呆呆地打了個哭嗝。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車內再次陷入沉默。

溫慕很亂。他知道裴書臣話裡的資訊量巨大，但他現在的狀態無法思考，他需要抑制劑或者……alpha的標記。

裴書臣見溫慕呼吸越來越急促，雙目逐漸失神，這才反應過來，自責地把人按在懷裡，一口咬在oga的腺體上。

熟悉的alpha資訊素注入血液，溫慕舒服得打了幾個細細的顫。

裴書臣輕輕撫-摸溫慕的背，沒有急著問話。他已經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從一開始就錯了。

溫慕似乎認為自己是顧池清的替身……

裴書臣苦笑，他知道溫慕愛腦補，卻沒料到小孩可以腦補到這種地步。

他只覺得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可同時他又慶幸，這是不是說明，溫慕的那句不喜歡，可能只是氣話。就算真的不喜歡也沒關係，之後他死纏爛打也要讓人喜歡上他就是了……

咚咚咚。

忽然有人敲車窗，裴書臣把溫慕護在身後擋住他的臉，才降下窗戶。

窗外站著一名交警：「裴書臣先生是吧，剛才你連著闖了五個紅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