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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往日裡，項姨娘也很少跟二小姐親近，二小姐自然是喜歡到夫人這裡來和三小姐一起玩的，要是夫人留了飯，二小姐回去能高興個大半宿……&rdo;

&ldo;如今我要走了，也不怕得罪夫人，就是放心不下這孩子，還懇求夫人看在二小姐一片孝心的份上，多多疼愛她，二小姐是有個有心的，將來定是會念著夫人對她的好……

幾件平常的事兒，幾句掛心的話兒，幾個真心實意的磕頭，打濕了屋子裡三個女人的眼睛。

吉祥媽走了有多久，虞氏就摩挲著香囊沉默了多久，直到唐媽不忍見虞氏再這麼神遊，才出聲喚醒了她。

&ldo;夫人，二小姐自打過完三歲生日，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以外，好像也不像以前那麼愛說愛笑，喜歡留在夫人這裡和三小姐一起玩了。&rdo;唐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提醒虞氏。

&ldo;是嗎？想必是那天掉進湖裡嚇壞了，害怕在這裡看見武兒吧，也難為這孩子了，小小年紀竟然要考慮這麼多。&rdo;虞氏恍然，又覺得一陣心酸。其實她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孩子每次見到自己時那眼裡的熱切，但她以為那是自己為人寬厚的緣故。瑤兒每次來，自己都會將華兒喜歡的點心和漂亮的小東西賞給她一些，讓她以為見了自己就會有好東西，眼裡自然全是討好和乖巧。

可是，如今聽吉祥媽這麼一說，虞氏才驚覺自己以前理解的似乎全錯了，原來這孩子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以才這麼粘著自己的。但那又怎樣，她畢竟是項姨娘生的，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庶女，將來給她找個體面的婆家，也算是了了和自己的這段母女緣，對得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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