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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這話說的，讓我覺得自己被消遣了。」串串把話筒塞進蘇唯手裡，「你今天要是不唱一首，咱這場子就不散了。」

說完他就開始翻歌單，給蘇唯選了一首老歌：「唯哥，這首是你小時候總唱的那首吧？」

蘇唯掃了一下螢幕，又懨懨地垂下眼：「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串串說，「小時候你總哼，我們都聽膩了，後來是不是有個轉校生？挺悶的，不愛說話，我就說了句是不是啞巴，唯哥你就替人說話，我記著當時說的是『你懂什麼，那是我的忠實聽眾』。」

「你記憶力這麼好，怎麼沒見你考第一？」蘇唯損道。

「那可是你第一次為了外人懟我，我當然印象深刻。」串串像是憶起什麼傷心事，開始以賠罪的名義推蘇唯唱歌。

旁邊幾個兄弟也跟著起鬨，蘇唯不想掃興，笑著站起來，只不過開唱之前，換了一首最近流行的歌。

兩天的假期，蘇唯幾乎都是跟串串幾人在一起，週日下午他回到g市，第一件事就是聯絡夏林。

蘇：江湖救急，你的作業寫完了嗎？

夏：嗯

蘇：那你現在能出來嗎？

蘇：我在你家樓下

訊息發出去，對面就沒有再回復，他靠在電線桿上，望著眼前的老式居民樓。

「又來找小夏玩啊？」這個時間，這條路上還沒有多少人，大叔從自家的小店鋪裡走出來，看到蘇唯打了一聲招呼。

蘇唯笑著應了一句，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來借作業抄的。

大叔整理著自己攤位上的小東西，想到什麼又問一句：「小同學，你是學畫畫的嗎？」

蘇唯：「？？？」

一中確實有藝術班，不過人卻很少，他看起來像藝術生嗎？

蘇唯搖了搖頭，剛想問大叔為什麼這麼說，就聽不遠處的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似乎帶著點急切。

他把目光轉向樓道口，夏林的身影逐漸清晰，他手上拿著一沓卷子。

大叔看到夏林又打了一聲招呼，笑著問：「你們這是要一起學習呀？」

蘇唯有些訕訕地看向夏林，希望對方別拆穿。

夏林也許是不善於搭訕，只順著大叔的話答應了一聲。

蘇唯走過去，夏林卻沒把卷子給他，而是看著他問：「又不要年級第一了？」

「……」如果不是卷子還在對方手中，他真想回一句：小爺我抄作業，照樣能考第一。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特殊情況。」

「所有的都要嗎？」夏林問。

蘇唯點頭。

夏林皺了一下眉，很快又鬆開：「就這一次，下次自己寫。」

說到這兒他停了一下，似乎是有所猶豫，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不會的題目可以問我。」

「嗯嗯。」蘇唯點著頭，心想他以前借作業也沒見學霸這麼嘮叨。

在他的渴望目光中，夏林終於把卷子遞了過來。

蘇唯道了一聲謝：「明天我帶到學校還你吧。」

夏林點了一下頭，蘇唯抬頭看看天，說：「我趕緊回去補作業了，明天見？」

「明天見。」一直到蘇唯的身影不見，夏林才轉身往回走。

「怎麼沒跟同學一起去？」大叔看著他說，「有我們這些老鄰居在，你不用擔心你奶奶。」

「他只是過來拿東西。」夏林解釋了一句。

作業很多，蘇唯全部補完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他把卷子裝進書包的時候，人都迷糊了，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還打著哈欠。

班級裡熱火朝天，不是在抄作業，就是在借作業。

蘇唯坐在教室後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