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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桀放下空酒杯，接過手機，劃通，&ldo;餵。&rdo;

&ldo;你的女朋友呢？我今晚怎麼沒有看到？&rdo;黎霜心急地在他耳邊問。

女朋友呢？

心仿若瞬間被一把匕首猛然刺入，陸桀呼吸一滯，轉了話題，&ldo;媽，我手頭有點事要處理，稍後再打給你。&rdo;被情緒和酒精左右的喉嚨，嗓音不可控制的低啞。

黎霜立即察覺到不對勁，&ldo;你怎麼了？&rdo;

&ldo;沒事媽，晚安。&rdo;

收了線，陸桀扔了手機，手掌著地撐著站起來，腳步略微漂浮地走向酒櫃。

醉了，或許就不會痛了。

‐‐

電話那頭，黎霜握著手機，從客廳來到主臥室。

丈夫陸峰靠在床頭看書，見她進來，立即放下書本，朝她張開雙臂，&ldo;怎麼還皺眉頭了？阿桀說什麼惹你不高興了？&rdo;

黎霜坐進老公懷抱裡，搖了搖頭，&ldo;感覺兒子好像不太對勁。&rdo;

陸峰用手指撫平她的眉宇間的褶皺，&ldo;怎麼不太對勁？&rdo;

黎霜轉了身子，手臂勾住老公的脖子，細細道：&ldo;以往每次跟他講電話，他的聲音都非常平穩，但是這次低沉甚至有點沙啞……&rdo;

&ldo;會不會是感冒了？南城這幾天也入冬了。&rdo;

&ldo;肯定不是感冒。&rdo;黎霜否定了丈夫的猜測，她甚至感覺兒子是不是要哭了？

&ldo;之前問他女朋友的事，他說讓我關注電視報導，我想著那肯定是要公開，但是今天沒見到相關的報匯出來，而且再問起他這個問題，他直接藉口說有事要忙，把電話掛了。&rdo;以往無論多忙，家裡打電話給他，他都會耐心接聽的。

&ldo;是不是兩個人出什麼問題了？&rdo;黎露嘀嘀咕咕地，都沒注意丈夫已經開始解她睡衣的紐扣，她突然起身，走到窗邊去，給黎露打電話。

陸峰無奈地靠在床頭，&ldo;兒子都那麼大了，再說他自己總牛氣哄哄的，根本不聽別人的，你總替他操那麼多心幹什麼，你倒是關心關心你老公我呀。&rdo;前兩天為病人連做了幾十個小時的手術，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了，可……

嗨，今晚的夫妻生活看來是懸了。

‐‐

手機響起時，黎露正在被窩裡跟前夫秦皓那什麼，手伸到床頭櫃上摸索了一番，摸到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

男人壓下她的手，咬住她的唇，&ldo;專心點。&rdo;

&ldo;我媽的電話！&rdo;她倒想專心，黎露顫著聲推開男人的臉。

手機劃通，拿近耳邊，&ldo;媽。&rdo;

&ldo;睡了嗎？&rdo;

&ldo;正、正準備呢。&rdo;

秦皓故意弄她，黎露咬著唇剋制住，但還是被親媽聽出差別。

&ldo;你聲音怎麼？感冒了？&rdo;

&ldo;是、是有點感冒。&rdo;黎露踢了踢上邊的男人警告他，&ldo;媽什麼事，您說。&rdo;

秦皓壞笑著吻她，故意親出聲音來，黎露慌得趕緊捂住手機。

&ldo;記得吃藥呀。&rdo;黎霜在那頭叮囑，操碎了一顆老母親的心，&ldo;還有你弟弟，阿桀怎麼回事，我感覺他不太對勁，可能跟他女朋友發生了什麼，可別想不開呀，你去看看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