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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就死了,但是,他還欠陳商人情。
他要是死了,就還不了了。
鬱初的腿動了動,正想試試能不能跑,一整瓶酒突然從他頭上倒了下來。
濃烈的酒精味瞬間充斥了他的鼻腔。
大腦瞬間清醒了很多。
鬱初被酒嗆得只能用嘴巴呼吸,喉嚨也難受得厲害,嗆得他不停地咳嗽,一咳嗽,肋骨就跟被人生生敲斷了一樣疼。
但不止是一瓶酒。
還有第二瓶。
眼睛裡也進了酒,鬱初依然睜著眼睛。
男人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你要是現在求饒,我可能還會對你溫柔一點。」
鬱初一個勁兒地咳嗽,理都沒理他。
「行。」 男人伸手,「既然你不想陪我喝一杯酒,那就把桌上的酒都喝完。」
鬱初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他不會喝酒,這麼多酒倒下來,進入他的鼻腔和口腔,酒的苦味已經在嘴裡蔓延開了,連帶著腦袋都有些醉酒一樣的發暈發熱,讓他渾身沒什麼力氣,又疼,又犯噁心。
眼皮也慢慢搭下來,眼睛也很難受,有些撐不住了。
視線裡男人的手慢慢地在靠近他,咬著牙,鬱初偏過頭,那隻手也跟著他轉了方向,在即將碰到他的時候,男人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緊接著,他的手腕被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折過來,疼得男人叫了一聲。
「欺負小孩兒?」
然後是砰的一聲。
秦方一腳把桎梏著鬱初的那人給踹開了。
陳商一手把男人摁在面前的桌子上,把他的胳膊直接扭到了背後,雖然很吵,但還是聽見了咔嚓一聲。
秦方哇哦了聲,「你把他胳膊卸了?」
邊說著,邊扶住了沒能站穩的鬱初。
男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桌的其他人立馬尖叫起來,變得一片混亂。
陳商沒說話,扭頭去看鬱初的情況。
男生的上衣都濕透了,頭髮和臉上都是濕噠噠的,面頰緋紅,眼神迷離地看著他。
表情看起來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鬱初眼前有些霧濛濛的,被酒給遮了眼了,但他感覺自己現在自由了,下意識手肘往後捅。
秦方立馬哇了聲:「別別別自己人。」
雖然鬱初落到他身上的肘擊根本沒有一點力道。
鬱初喘了口氣,費勁地眨了眨眼,感覺到臉上被覆上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他抬起眼皮,看見陳商那張熟悉的臉。
陳商正低著頭,拿紙巾給他擦臉上的酒。
外面很冷,要是鬱初現在這樣濕噠噠的出去,被風一吹,肯定會感冒。
他力道很輕,但鬱初還是躲了一下。
但並沒有被觸碰的那種噁心的感覺。
鬱初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甚至都不明白,他是個男生,那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要自己陪他喝酒,還要抓他的手。
他一躲,陳商的動作就頓了下,抬起眼,和鬱初對上視線。
鬱初眼睛都是通紅的。
他抿緊唇,張了張嘴,又立馬閉上,沒兩秒,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酒吧老闆這才姍姍來遲,秦方立馬把人還到陳商懷裡,攔住老闆,「有什麼事兒我來和你談。」
反正搞親情這套他不行,但搞法律他行。
陳商攬住鬱初,鬱初這會兒倒不像平時那樣硬邦邦的,但還是很不自在地小小掙紮了一下。
陳商沒說話。
明明附近很吵,但鬱初覺得太安靜了,他腦袋又暈得厲害,站不穩,只能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