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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如今供奉的黑白遺像，音容宛在，心中不由得一片悲涼，無處安放。

美人如斯，紅顏未老，命薄如紙。

下葬之後，慄枝在外面站了陣，身體有些不舒服，臉頰被風吹的痛。

天寒地凍，雪落無聲。

她胃冷的抽痛，去衛生間嘔了些苦水，早早地上了秦紹禮的車，喝了些熱水，閉目休息。

車內有些悶熱，心裡面不自覺發慌。

像一尾擱淺的魚，在沙灘上無助地拍打著魚尾，氧氣稀薄。

慄枝緩了緩，才開啟手機，和高中時好友許盼夏聊著天，認真討論著如何給男性準備元旦禮物。

秦紹禮新添置了一艘205尺的帆船，61米，雙桅，約好了等慄枝面試透過後，帶她去海上兜風。

慄枝想送他一頂遮陽帽，應當比較實用。

她知道秦紹禮運動時偏好的衣服顏色，也知他愛好垂釣。

在和許盼夏聊天的時候，浮現在腦海中的，是他肌肉線條流暢的胳膊，因為用力而發硬的肌肉，身上好聞的味道……

她給秦紹禮發訊息：「你需要一頂遮陽帽嗎？」

剛剛發出去，沒有等到回復。

慄枝讓司機將車窗開了一條細細的縫，好讓新鮮空氣進來。

但沒想到，這一條細縫，卻讓她聽到秦守廉在外面和人講話。

「慄小姐上車了？」秦守廉問，「紹禮呢？」

對面那人說了些什麼，他語速快，字和字像連在一塊，聽不清楚。

只聽到最後一句話：「……那慄小姐該怎麼辦呢？」

冷不丁被點到名，慄枝睜開眼睛，她坐正身體，手指有點點發冷。

屏住呼吸，她冷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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