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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佼佼雲裡霧裡的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不禁眼皮一跳。
就這?他們囉嗦半天就這?
這哪需要她出場演戲了?
趙衡氣不過的邁出含光殿,方才坐進轎攆,他貼身的侍從朝他走來,顫巍巍的秉著噩耗。
他一聽,臉愈發陰沉了:「去甘泉宮。」
但等他到了甘泉宮,卻被李公公擋在殿門口。
李公公躬身欠欠,直言:「陛下正與張相商議要事,吳王殿下請回吧。」
趙衡寒著臉道:「無妨,本王就在這等著。」
他必須見到父皇。
大殿中,永和帝眼神凌厲高坐主位,他詰問殿下身著紫袍官服的男人:「張宰輔覺得如何?」
張宰輔躬身上前,作揖道:「臣以為不宜大操大辦,如今當務之急該是找出刺殺太子殿下的真兇,而不是慶賀二殿下封王。」
陛下突然召見他原想著擔於國事,未曾想到說的竟是給吳王殿下籌辦宴席的事。
太子遇刺一事大理寺卿還未查出幕後主使,陛下卻只想著吳王。
永和帝默了默,道:「太子遇刺這事兒,朕已經查到兇手了,張宰輔毋須多言。」
張宰輔張唇欲要再說上幾句,殿內把守的侍衛便將他請出了大殿。
他跨出大殿,和趙衡不期而遇。
張宰輔徐徐躬身一禮:「臣參見吳王殿下。」
趙衡擺手道:「張相不必拘禮,父皇可在宮裡?」
張宰輔斂袖,低聲道:「吳王殿下好自珍重。」
「父皇,兒臣請見。」趙衡仿若未聞,逕自越過他登上玉階。
張宰輔失笑負手行離。
「吳王殿下,陛下身子不適,恐怕今個兒見不了您了,您改日再來吧。」李公公仍是那番陳舊的說辭。
趙衡心頭一哽,面色漸漸鐵青。
他長這麼大,父皇從未閉門不見他過。
見不到永和帝,他也不好久留只得回重華殿。
一炷香時辰後。
劉貴妃揉著帕子輕擦額間的細汗,「不是去東宮了嗎?怎麼這就回來了?」
趙衡盡數將心中不滿宣洩而出,說完他嗤道:「父皇當年是如何說的?說兒臣資質聰慧,這太子之位本就屬於兒臣,可現如今,兒臣卻只得了個親王的位,這便也罷了,如今連父皇為兒臣踐行那群朝臣也不允了!」
劉貴妃柔聲道:「你也別急,你父皇下旨封你為吳王那自有他的道理,你忍一時罷,那越王勾踐不也臥薪嘗膽數十年,更何況你父皇並不曾虧待你,不還賜了你宅邸。」
就藩是一回事,而賜宅邸這件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是母妃可知,兒臣一旦就藩,那這宮裡就半點邊也摸不著了……」趙衡言明這之間的利害關係。
劉貴妃垂斂鳳眸,嘆道:「祖制如此,你父皇也力不從心,總不能叫他與那個迂腐大臣抗爭吧。」
趙衡焦躁的攥拳,一拳砸碎案上的玉瓶,殷紅的血順著指縫滴落,染紅了地上皎潔如雪的狐毯。
手傷的鮮血淋漓他也滿不在乎。
劉貴妃瞧著心疼極了,鳳眸掠過一絲哀愁,她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氣歸氣怎得動手傷自己?」
趙衡把手藏在背後,直視著他的母妃,陰鷙冰寒的眸泛出深鬱的恨意,「這次是我趙衡栽在他趙聿手上,可他也別想得意,只要父皇還在世一天,他就別想壓我一頭!」
劉貴妃抽出懷中的錦帕,追到趙衡跟前,拉起他的手擦著他不停淌血的手掌。
「母妃知道你生氣,可也別糟踐自己的身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母妃看了就心疼。」
趙衡伸手摁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