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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句話赤|裸裸的擺在兩人面前,的確有夠狠的。
在霍司容記憶裡,林襄就像圍繞恆星旋轉、不知疲倦的小行星,那麼晦暗渺小,不會發出光亮,卻一直無法忽視地存在著。
曾經的林襄總是包容霍先生的一切。
「你就這麼的……討厭我。」霍司容兩道濃眉擰住了,隱忍不宣的痛苦又一次漫上心頭,讓他寬闊高大的身軀,整個兒籠罩在難以言喻的悲傷中。
林襄已經不屑再搭理他了,丟掉的東西,就屬於過去,他沒興趣撿回來。
「你記得何思遠嗎?」林襄說。
霍司容略一思忖,點了點頭。
「我和他掰了,此後他一直試圖聯絡我,甚至發來倩倩的照片。」林襄殘忍地抿起唇角:「我拉黑了他。」
「何思遠打電話說我不夠兄弟。」林襄扯回被霍司容捏在掌心的左手,哈哈大笑,語帶譏諷:「我找人揍了他一頓,又逼他還了欠我的五千塊。」
「哦對了,為了那五千塊,他和倩倩連租房都租不起了。」
「霍司容,你心狠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要是不喜歡你了,你敢那麼對我,就不怕半夜三更被我拿把刀子宰了嗎!?」林襄情緒激動,豁然起身。
霍司容仍舊維持著半跪在他身前的姿勢,頭暈目眩,眼前發懵。
——「但假如不是你,誰又敢這麼對我呢?」霍司容第一次上他的時候,林襄忍著流血的痛苦,將一切毫無保留交給他。
那時候,霍司容壓根沒放在心上。
很久以前,林襄還是碧溪市的小霸王,高他五個年級的混混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林襄這人,大度起來,對兄弟兩肋插刀好得沒話說,可一旦狠了,那就是野貓變老虎,非得把對方扒掉三層皮。
他的個性,單從當時在小巷子被混混們圍毆時,便能管窺一二,換做任何別的人,稍微膽怯些的,立刻抱頭蹲下求饒,而林襄,兇的不行,一個打四個,不見刀子不見血就不帶怕的。
他那麼兇一孩子,脾氣又壞。霍司容忽然想不起,當初他如何馴服的林襄。
似乎從一開始,林襄在他面前,就收攏了全部利爪,乖乖巧巧地蜷起大尾巴,任由霍先生揉圓搓扁。
——「我喜歡你,真的……對不起。」醫院裡,林襄微弱的呼吸不停顫抖。
而現在,都毀了。
喜歡煙消雲散,唯獨恨比愛更頑固不休。
霍司容幾乎難以支撐身體,他抬手掌住桌面。
良久,暴怒起身,掃翻桌上的瓷瓶,踹倒皮椅,抄起林襄面前的膝上型電腦,砸了個四分五裂。
整間屋子,只餘一片令人恐懼的狼藉,彷彿狂風暴雨過境,寸草不生。
林襄沉默地看著他發脾氣。
霍司容宣洩夠了,才步步逼近他,每一步都載滿了沉重與壓抑,他沉沉地注視他。
「林二,無所謂。」霍司容發了狠道:「你願恨就恨,可這一輩子,你男人都是老子。」
林襄有一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自古文鬥談判分不出勝負的,向來都發展成武鬥,上至國家戰爭、下到夫妻打架。
門窗早讓霍司容鎖緊了,防盜欄把這間屋子圍成了一座囚牢。
林襄跑無可跑,氣得心肺炸裂,擼起袖子和霍司容幹了一架。
林襄也算小有拳腳的人,但他不像霍司容,從小就成體系的練過。
換言之,霍司容是個練家子。
雄性之間的鬥爭,總是以征服對方為首要目的,鬥爭的獲勝方通常能獲得優先□□權。
大自然的原始規律,似乎非常適用於人類。
本來霍司容只想制住林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