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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他道歉了嗎?」聞堯反問。
「沒有。」霍司容張了張嘴,有些懊喪:「他現在恨不得我消失。」
「您應該好好和他道歉。兩年前林硯算計您,逼林二給他輸血,這事兒不管咋說,都是您做的不厚道。」聞堯講了句大實話:「這事兒擱現在,誰看都覺著,您腦子有坑。」
換作往常,霍司容肯定大發雷霆。此刻大約同意聞堯的說法,安靜地聽他分析。
「林二畢竟才是真正的林奇山獨子,您就算把林硯送去頂包,被林奇山發現也不過早晚的事。」
聞堯輕聲道:「趁現在還有時間,刷刷好感度吧。」
霍司容沉默深思,許久後,他屈指揉捏眉心,嗓音沙啞,疲憊地說:「把林二那條微博恢復了,不用公關他,隨他去吧。」
聞堯震驚:「那您這十年苦心經營的人設,全塌了呀!」
不僅是塌人設的問題,霍司容接手霍家,早已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霍司容的形象,在作為演員前輩的基礎上,多了一層霍氏。
霍司容所代表的「完美無缺」一旦崩盤,霍氏集團的對外形象定然遭受牽連。
有些事,牽一髮而動全身。
「先生,就算為了討好林二,這個決定,也未免倉促。」聞堯規勸道。
「我得到霍氏有什麼用?他有林家這個靠山,林襄什麼都不缺。我沒有能給他的東西了,如果連條微博都刪,那算什麼?」
霍司容不是沒考慮後果,而是有些東西,放在林襄的天平上稱一稱,輕若鴻毛。
聞堯沉默,半晌,輕輕吸了口氣,低聲說:「知道了,恢復他那條微博吧。」
「嗯,還有關於霍氏的海外帳戶和資金轉移,你及時跟進度。」
聞堯在那頭答道:「好。」
霍司容掛了電話,一回頭,林襄站在陽臺門後,隔著一扇透明玻璃窗,靜默無聲地凝視他。
他雙手雙腳縛著鐐銬,儘管鏈子不短,仍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行動。
霍司容心想,我就像鎖住一隻會飛的鳥,鎖在籠子裡,連漂亮燦金的羽翼都黯淡了。
心底湧上莫名酸楚,霍司容抬手擦了把臉。
他拉開陽臺門,邁步到林襄跟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張梓昊我幫你聯絡了,他問你還有興趣繼續寫作麼,他可以指導你。」
張梓昊作為文學圈有名望的前輩,一般不輕易指導像林襄這樣寂寂無名的後生,十有□□是霍司容去求來的。
「不寫。」林襄毫不猶豫地回絕,他轉身,一步步挪到矮櫥前,撿起眼罩旁若無人地戴上。
他走兩步晃一下,兩隻手摸索,在撞到靠背椅前,霍司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凳子扯開。
林襄摔到床上,霍司容問:「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放我走。」林襄脫了鞋子爬上床,熟稔地鑽進被窩,將自己裹起來,像毛茸茸的雞仔把腦袋埋進柔軟羽翼。
「除非你在復婚書上簽字。」
「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
林襄冷冷一笑:「你讓我簽,可以,我簽林硯的名字,怎樣,滿意嗎?是不是多年夙願得償,不用謝。」
霍司容面露不悅:「別提他。」
「為什麼不能提,霍司容。你他媽上我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林硯!」林襄憤怒道。
如果不開始,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牽絆折磨。
沉默像湖面漣漪,一圈圈盪開,四無邊際。
「我不知道。」良久,霍司容才低聲回答。
林襄張了張嘴,雙唇顫抖。
霍司容上前將他擁入懷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