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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警衛看這邊好幾眼了,見兩個人還在說話。走過來吼了一嗓子:「幹什麼呢!哪個年級的還不進來!」
司機沒防備,被吼的一愣,見是警衛出來了,估摸著也不會有事,便擺擺手上車走了。
陳溺摸摸鼻子,跟在警衛身後進了校門。
不過她不住學生宿舍。
z大進門左手邊是條林蔭道,兩旁延伸著大樹,樹下放著零零散散幾個石桌石凳。
陳溺拖著箱子走過去,坐下慢慢等喬爾。
手機螢幕被她摁亮,上面顯示十點四十。
再等20分鐘,便是門禁。
她翻出號碼點了撥通。
手機在桌上滋滋振動著,聲音很急,催的人心裡發怵。
喬爾就坐在桌前,兩手環抱著雙腿。
但她不敢接。
打了半天沒動靜,陳溺放下手機。
夜幕沉沉,樹影綽綽。
樹下坐著有些冷,她穿了條七分褲,腿慢慢打起哆嗦,還得耐著性子繼續等。
手機螢幕忽然亮起來。
一條簡訊,她點開看,是喬爾發來的。
【老劉查寢,出不來了。】
老劉是她們班輔導員。
其實只有二十多歲,平時打扮的卻像個中年人,而且愛打髮蠟,所以大家就都叫他老劉。
陳溺回復了個【ok】,收起手機起身,拖著行李箱掉了個頭,徑直往教師公寓走去。
z大分三個校區,數本校區最大,白天通公交,陳溺走了好一會,才看見教師公寓a幢。
她到了樓下,站定,並未急著上樓。
而是背對著大樓等了一會。
直到看見輛黑色跑車在不遠處緩緩停下。
她鬆開手裡的行李箱,放穩了,踱著步子走過去。
跑車通身的黑。
她在車窗上輕敲了幾下。
車窗慢慢降下來,一張看上去很是溫和的臉出現在眼前。
跟了一路了,陳溺笑了笑:「許教授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
許塵深沒說話,只抬眸看著她。
他沒戴眼鏡,眼睛在暮色裡很亮。
打完招呼,她轉身欲走。
後面跑車卻忽然熄了火,許塵深開門下車。
但沒搭理她,而是徑直走到行李箱跟前,提起就往樓上走。
陳溺愣在原地,片刻後跟上去,別人願意做苦力,她沒有意見。
走到樓上,許塵深半個身子斜靠著牆等她開門,站姿有些隨意,但眸子裡意味不明。
陳溺握著鑰匙的手微頓。
他看見了,勾了勾唇:「我先下去。」
說完直起身子,跟她擦肩而過。
樓道上的燈是聲控燈,明瞭又暗。
陳溺鬆了一口氣,沒注意他那個「先」。
拿鑰匙開鎖,進門。
奔波一天了,姐姐那兒比較偏遠,她先坐大巴車去了省城,這才轉出租找到飛機場。
確實很累。
陳溺放下行李箱,徑直就走進浴室。
她只留了玄關處的燈,從浴室清洗好出來時,看見那燈忽然閃了閃,光線有些微弱。
陳溺走過去踮起腳察看,敲門聲驀地響起。
很有禮貌的敲門,聲音輕,還留有間隙。
她站定,抬頭看牆上的鐘,指標已指向十一點半了。
……誰?
她一個人在家,又是深夜,說一點不怕那是假的。
陳溺慢慢挪到門前,就著貓眼看了看,外頭燈亮著,能看清環境,來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