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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趙先生，您再如此失防考紀誘人舞弊，鄙人考完就要向太學監上書了！&rdo;一考生眼明心細，無情戳破該考官的&ldo;陰謀&rdo;。

其餘考生紛紛投來視線，方寸終於回神。

&ldo;方姑娘，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do;趙考官漲紅臉直朝方寸使眼色。

方寸抬起眼皮，便撞見這位年輕考官窘迫中帶點英勇的神情。日暮將沉的餘暉就像燭光灑在他臉上，隱約有些熟悉的影子。

&ldo;趙先生，麻煩再給我十張畫頁。&rdo;

她不再理會趙考官詫異的神色，落筆生花。她知道畫什麼了。

&ldo;寸姐，寸姐！&rdo;

方寸隨人流走出考堂大門：&ldo;怎麼是你們？&rdo;

方尺碰著方寸的目光，不自然地移開視線：&ldo;太姥姥病了，姨媽姨父回了方宅。&rdo;

自從那晚真相大白，太姥姥得知左凝同入贅方家的真正原因，得知方瀚海不是自己的親外孫後，一病不起。在方寸療傷的一個多月裡，太姥姥的病情如同坊間議論方家的謠言一樣急轉直下。

太姥姥病危的訊息是凌晨傳來的，她知道今天爹孃肯定都會回去，自然沒時間給她接風。

她好奇的不是他們沒來 。

方寸眼睛裡的光彩黯淡下去，拂掉粘在臉上的雪絨：&ldo;回吧。&rdo;

趙染心裡明鏡似的，笑道：&ldo;寸姐，姐夫還在朝廷當官呢，閱卷的差事逃不掉嘛，體諒體諒……&rdo;

方寸還在回味&ldo;姐夫&rdo;這個稱謂，方尺倒先語氣不悅：&ldo;瞎說什麼？&rdo;

&ldo;尺哥哥，俺哪裡瞎說了？&rdo;趙染擠眉弄眼，輕輕朝方尺身上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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