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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仰頭,花仙正一臉受傷的模樣瞧她,紅唇癟著:「瞧我受傷了,你怎麼看都不看一眼?」
「你臉色好得很。」蘇斜月認真說道,卻還是伸手將她攙扶下來。
三人進入府中,花仙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靠在亭子的紅柱上,眼眸一閉,暗金色的眼睫確實讓她看著多了幾分美人多病的味道。
蘇斜月從屋中跑來,給她端上一杯水和兩顆恢復氣力的丹藥,這才看向一旁作壁上觀的夏無心,嗔怒道:「你說,怎麼回事?」
夏無心正看熱鬧,猛然被詢問,愣了半刻,才長腿一伸,跨坐在石凳上,下巴朝著花仙揚了揚,黛眉挑起:「這便要問她了,我到帝女宮時,她正同宋逾白打得昏天黑日。」
蘇斜月又將眼神移向花仙,將她拿起正準備喝下的水奪回來,柔聲道:「怎麼回事,憑帝女的天性,若你不去招惹她,她打你做什麼?」
花仙眼巴巴看著水喝不下,只得搓了搓掌心,媚眼滿是委屈。
「罷了。」花仙起身,將衣衫抖了抖,才開口,「我也不是有意惹她,不過是想躲回荷葉下歇歇,正碰見帝女回宮,我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追上前,攔著她說了幾句。」
「說什麼了。」蘇斜月還是不給她茶杯。
「說……」花仙聲音小了些,一副自知理虧的模樣,「說多虧她主動疏遠,我才能得了機會。」
夏無心眼神一變,低頭扶額。
蘇斜月也一陣無言,想伸手拍花仙,又覺得無禮,只得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杏眼漫上怒氣:「你知道帝女滿心都是無心,還去當著她面說這種話,我看她沒把你打回原形,已經是萬分仁慈了。」
「不許喝。」蘇斜月一腦,將水和丹藥全拿了回去。
花仙難得乖巧,低眉順目的。
「方才她見了石頭也不躲,好像就等著被砸一樣,看來是傷心得不輕,怪我,不該欺負她。」夏無心將手從額前拿下,黝黑的眼珠暗了暗,隨後起身。
「我去找找宋逾白,別出什麼事才好。」夏無心拍了拍蘇斜月的肩膀,勉強勾唇,隨後,黑影消失在門外。
「我也未想到她反應這般大,我原以為她說走就走,對夏無心也不過如此。」花仙開口,然後將大紅的外衣一掀,露出半片雪白香肩來,在日光下甚為惹眼。
慌得蘇斜月忙轉過身去,不敢看,只道:「你這是做什麼?」
花仙眼神意味不明,魅聲道:「我方才好像被石頭劃了些口子,你幫我看看。」
「你找仙侍去,何況天庭自有醫師,我又不會看。」蘇斜月面色微紅。
「你瞧我連個府邸都沒有,歇息都在蓮花中,哪兒來的什麼仙侍。怎麼說我也是幫你師妹,你還個人情怎麼了?」花仙徹底將外衣扔下,身子一轉,如脂如玉的背脊便露出來,蝴蝶骨分外鮮明,看得人臉紅心跳。
蘇斜月咬著唇,飛速回身看了看,馬上移開目光:「沒有傷。」
「真的?」花仙舔唇,道了聲可惜,這才意猶未盡地把外衣披上。
蘇斜月將茶杯和丹藥拿給她,示意她吃下。
過了會兒,她才開口問:「你這麼幫著無心,是為何?」
花仙此人眼神露骨,只看人一眼,便讓人渾身燥熱,直盯得蘇斜月險些轉身就逃,這才忽然輕笑出聲,將茶杯在指尖滴溜溜地轉。
「生來是仙,無父無母,無情無欲,平日也不過躲在各個花蕊中看蝶,無意中見一石頭因為人成了精,就出手送她下去陪著。說來,也不過是遊戲而已。」花仙好似漫不經心。
「那現在呢。」蘇斜月聽她說著,頓覺被孤獨染上,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花仙看向她雙眸,忽然傾身,將茶杯放回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