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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垂下眼睛:“那重要嗎?”
金枝不理會她的淡然,伸手把寬鬆的袖子從手腕直推到肩頭,她的小臂上有一大片傷口,淡粉色的皮肉有些顯眼:“曾經有個女人來找我,要我把風華還給她,我說我沒辦法做到,她便用酸液潑我,好在她還有點點理智,酸液沒有配得太濃。”見幼安驚訝的臉,金枝又說:“拒絕了你的婚禮之後,他也並沒有來找我,不久前才回到我這裡,箱子裡至少有三種以上的香水味。”
金枝望著幼安的表情很真誠:“幼安,風華像個征服者,隨心所欲的在每一片攻克的焦土上插下勝利的旗幟,他之所以對我不能忘懷,不過只是因為我依舊還未被他完全的俘虜,所以即使他累了、倦了偶爾離開之後,依然還會牽掛著回到我身邊,再一次的衝鋒,直到我完全臣服為止。那不過是一場關於征服的遊戲罷了。”
“幼安,對於風華來說,其實沒有哪個女人是與眾不同的。”
平靜的天空忽然起了風,溫和的陽光很快被陰霾趕跑,金枝告辭之後,豆大的雨點便砸了下來,天與地下成了一個整體,一個混沌不分的水幕。
風華最後還是來了,在離開這裡之前的一個晚上,獨自一人,來向幼安要一碗白粥,他的表情很自然,彷彿他們之間從來也沒有事情發生。幼安也什麼都並不曾說,仔仔細細的洗淨雙手然後開始煮粥。
將米用冷水浸泡半小時,讓米粒膨脹開,開水下鍋。先用大火煮開,用勺子攪動幾下,再轉文火熬煮,約三十分鐘時開始不停地攪動,一直持續約10分鐘。這樣煮出的粥才粘稠香濃,好味道從來都不會省功夫。
風華滿意的吃,照例吃得讚不絕口,認真的說:“幼安,我恐怕會一直想念這個味道,也許會有很長時間品嚐不到了,畢竟你是不可取代的。”
幼安輕輕的笑,然後說:“風華,在你心裡,我不過是一碗白粥,是嗎?”
世間有無數種珍饈,只有吃得舌頭髮木時才會想起的那碗白粥,所能被惦記的,不過是需要能夠“清腸胃”的新鮮而已吧。
風華望著幼安,什麼也沒有說,許久許久,只是一笑。
當四處遍佈焦土時,好戰者自然要去尋找新大陸,有些感受既然已經如此,那也無需再去說破,他們之間的這段緣分,終究就到這裡,不再繼續,不如用“不可說”當做最後的結束。
幼安站在陽臺上目送風華遠去,那背影利落的消失在暮色中,真的像風,只管自己吹拂,如若捲起塵埃與落花,那也不過是那些追隨者的一廂情願而已。
幼安想起從前的自己,竟也開始覺得傻。
幼安嫁給了舒厚源,也許是因為身心俱疲,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停靠,享受被愛的感覺,沒有人是隻喜歡付出的生物。對待厚源,幼安承認自己索取的心思更多一些,她貪戀厚源給予的寬厚的愛,讓她覺得自己終究不是那麼可憐的。
他們的婚姻也曾有過幸福的時光,厚源家有個種滿山茶花的後花園,花園中間有個小小的亭子,天氣好的時候,幼安總喜歡一個人賴在那裡,看看書,喝喝茶,讓暖暖的太陽從指縫中瀉下,溫柔的拂過自己的臉頰。幼安依舊喜歡煮白粥,雖然現在是煮給厚源吃,卻也依舊是用心的,厚源最初也是喜歡,隨後便開玩笑的說:“你會煮那麼多好吃的,何妨給老公換幾個樣,總是白粥有些吃不消。”幼安便有些不開心,厚源只得又去哄她,幼安卻再也沒能開心起來,越發顯得心事重重,時間長了,厚源也便不再哄了,家裡的廚師也有高明的手藝,幼安的那鍋白粥,不去碰就好了。
厚源的家裡漸漸對幼安不滿起來,厚源的媽媽本來便不喜歡她,因為幼安多次的拒絕她的兒子,而他的兒子卻偏是那麼不爭氣的依依不捨,在厚源媽眼中,幼安是不得已才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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