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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弟，今日你府上的聚靈花第一次開花，我相信：不消百年，你李家就能聚集起一條靈脈，日後出一個像唐大人、葉大人這樣的正道之星，也是必然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李慶狂笑不止，「那就借賀老兄的吉言了。」

有賀文這個昭城的城主帶頭，一時之間，整個賞花宴上聽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彩虹屁。

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那朵花是不是快要開了？！」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出聲的那個黃銅圓臺，事實上，他們發現：在他們自己的黃銅圓臺周圍的聚靈花，緊湊的花苞正在一點點地展開花瓣，速度很緩慢，但它確實在綻放。

聚靈花的花骨朵最外層是一片綠色的苞葉，苞葉綻開後，內裡的紅色花瓣露了出來，就像葉片的綠色一樣，花瓣的紅色同樣像是流動的液體，像是血液。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速度最快的聚靈花只是綻放了一片紅色的花瓣，但空氣中的靈力變得越來越濃鬱。

遠處，唐元晴注意到李家的下僕們抬著一隻又一隻烤全羊走進來。

領隊的四人抬著一塊大木板，木板上放著烤全羊。在那大木板的襯託下，連烤全羊都顯得很嬌小，讓人想不通為什麼要用那麼大一塊木板。

這四人抬著這隻烤全羊到了最中心的黃銅圓臺上，也就是李家一家人所在的位置。

跟在他們後面的下僕就正常得多，每兩人抬一個小木板，木板上放著烤全羊，放在賓客們所在的黃銅圓臺上。

唐元晴仍然直視著領頭的四人，明明烤全羊不重，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那麼費力？有一個下僕的手快要死摳在木板裡，像是生怕木板上的東西滑落下來一樣。

申屠明的鼻子動了動，他用肩膀撞了撞自己的大師姐，「來了。」

「確定？」

「確定。」

李慶看著下僕把巨大的盛有烤全羊的木板放在自己的矮桌上，他嘴角上翹，用匕首插進烤全羊的腹部，「大家今晚吃好喝好！」

說著，他站起身來，擊了兩下掌，對著最外層的黃銅圓臺說：「接著奏樂！接著舞！」

最先響起的是的琵琶聲，兩個單音隨著樂師撥動的琴絃而出，其他樂器也紛紛加入進來，樂聲細膩文雅，舞姬們也在黃銅圓臺上輕移蓮步，翩翩起舞。

隨著變快的節奏，一種歡暢的快意藏在曲聲中，甚至有客人隨手拿起啃過的羊腿骨，就著節奏敲起了矮桌，高聲而歌。

直到古箏的聲音也揉了進來，主殺的商音響起，快節奏的樂曲裡不再是歡快暢意，而是隱隱藏著一種肅殺之氣，陰影漸漸籠罩了匯靈眼。

唐元晴的直覺向她發出危險警報，這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子時。

在她的手機螢幕右上角，電量已經掉到了98。

「嗤——嗤——」

細小的聲音藏在巨大的樂聲中，如果不仔細分辨，根本無法聽出來。

是最外圈的黃銅圓臺上傳來的樂器聲一個一個消失，最先消失的是琵琶，然後是竹笛，舞姬和樂師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時，混亂的局面讓圈內的人驚呼聲四起。

或者，說得再準確一點，那些舞姬和樂師們不是倒下，而是像有無數的看不見的絲線穿過他們的身體，肉/體被切成了很多很多薄片，像是葉子似的一片片飄落倒地。

有從身體裡迸裂出來的血，也有倒地後緩緩流出的血，圓臺的黃銅材質被血掩蓋。

昭城的城主賀文皺著眉，問：「李老弟，是不是有人覬覦你府上的聚靈花？快快快，快請兩位「雙星」出手！」

李慶的面上卻沒有絲毫慌張，唐元晴和葉奎辛所在的黃銅圓臺都在他的左手方，他朝著那個方向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