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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寧微一勾唇:「拍戲拍傻了唄。」
在家鄉,他的電影甚至無法透過審核,更不要說拿到龍標了。
慕寧又想起一事,問:「沒過審就往海外送獎,那未來這幾年,郭成偉恐怕不能再拍什麼電影了吧。」
「這是他自己的意思。」莊堯回答。
柏林溫暖的五月日光落在雕花鐵桌上,鴿子不怕人,常常從人的眼前驀地飛竄過去。柏林是一座曾被戰爭分裂的城市,西柏林經濟更發達,因此輕快些。而東柏林則是完全不同的厚重感,是前蘇聯所遺留的,濃墨重彩的鐵鏽味道。
接下來的日子,莊堯帶著慕寧逛了許多博物館。他們也去了大名鼎鼎的柏林圍牆,在世紀之吻的塗鴉下,莊堯的手鬆松地攬著慕寧的肩膀,相機交到旁人手上,有人拎著啤酒瓶路過,大聲起鬨道:「ks ihn! ks ihn!」
慕寧聽不懂,莊堯的德語熟練,會意一笑。此時倒是真的很想親吻慕寧,但他知道慕寧的心門仍然緊緊閉鎖著,因此他還在等。莊堯只向那人報以微笑,仍以朋友的姿態與慕寧並肩,留下了他們在德國的唯一一張合影。
柏林是藝術家們的殿堂,這裡廣納萬事萬物,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同樣,因為這裡的性與愛都太自由,同樣有無數人在此迷失。
柏林可以說擁有著全歐洲最狂野與瘋癲的夜晚。是日夜裡,莊堯與慕寧來到柏林的一間夜店。凌晨未過,門前已排起長隊。
慕寧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莊堯不允許。
此時,他抬頭看向面前聳立的建築,這是一座有著明顯的冷戰時期風格的龐然大物,由一間混凝土高柱搭建而成的廢舊工廠所改造。方方正正的窗子嵌在牆壁之上,暗沉著,轟隆的音響聲透過水泥瓦牆朦朧傳來,猛然一陣強烈的白光從窗子裡面透出來,外面的人群也隨著光線一波接一波地蠢動著。
門前蜿蜒排著長隊,奇裝異服的人們不計其數。
莊堯穿著簡單的短袖與皮夾克外套,菸頭在手裡明明滅滅。
「四十歲了,你還蹦得動嗎?」慕寧揶揄道。
莊堯輕蔑一笑,湊到他耳邊,帶著菸草味道,吐出一句:「我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你恐怕還在唸小學。」
「老古董,」慕寧伸手搶過莊堯手裡的煙,叼在自己嘴裡:「一會兒讓我蹦給你看看。」
莊堯似笑非笑:「哦?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這間夜店沒有邀請函,也沒有預定一說,進不進得去全靠dooran眼緣。那凶神惡煞的絡腮鬍子少說也有三四十歲了,肱二頭肌發達得好像能把慕寧拎起來扔到西伯利亞去。他抱著花臂守在唯一入口,弄得慕寧都緊張了起來。
「進不去怎麼辦?」
莊堯倒是輕鬆得很,只道:「放心。」
又過了十幾分鐘,終於輪到慕寧與莊堯,慕寧正緊張得手都不知放在哪好,卻見那絡腮鬍子望著莊堯眼眸一亮,嘴裡迸出幾句根本聽不懂的德文鳥語,與莊堯熱烈地擁抱在了一起。
兩人說了幾句,絡腮鬍子頗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握著莊堯的手不放開,說兩句就要來個擁抱,熱切得緊。慕寧心想莊堯以前不會跟這絡腮鬍子有點兒什麼吧……畫面感登時浮現在腦海,慕寧連忙甩了甩頭。
兩人又說了句話,絡腮鬍子才將視線投嚮慕寧。他說了一句德語,慕寧指指耳朵,示意自己聽不懂,絡腮鬍又換成蹩腳英語,道:「such a pretty boy!」
這次慕寧聽懂了,他笑道:「yeah, i know that」
絡腮鬍哈哈大笑,莊堯回頭向他伸出手,道:「走吧,抓緊我。」
慕寧真低估了莊堯年輕時候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