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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才行。」秦箏低下頭，把人扣住。

「唔……」

粉絲們可知道，這些福利都是大粉頭駱雪犧牲小我才換來的精彩物料。

當然，即使粉絲們知道，大概也只會說，摩多摩多，這樣的福利請再來一點。

駱卷卷的vlog匣子裡面藏著好多好多，獨家的甜蜜記憶，等待著有一天，分享給愛她們的人。

那一天來得不算早，也不算晚。

像一個童話的發生了。

在駱雪呆在這個裡面第十一年時，她和秦箏一起演了一部電影。

這次是因為粉絲說：

【翻老作品，卷和箏演過的三部作品全都be了，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我卷和我箏演一個he的電影讓我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嗑一下劇中線呢】

【大哥說得對】

於是駱雪說，「箏箏，我們拍一部電影吧。」

一部真正的文藝電影、同性電影，帶著點靡麗和傾頹，老舊膠片的色調，每一幀都滋生著需要在蛛絲馬跡裡探尋的情愫。

和《窺視》完全不同，這次是一部真正的同性電影，以個人的情感，去看那一個時代下微小女性以及個人的命運。

杜白這次沒有再阻攔秦箏和駱雪——這麼多年的時光過去，她倆想要獲得的早就不是圈子裡面的那些東西了，即使今天出櫃，杜白估計也沒有什麼反應。

她知道她們選擇拍這部戲後面代表的深意是什麼，但杜白沒有阻攔。

阻攔什麼啊阻攔，天知道杜白和圈內的經紀人好友聚餐的時候都要感動得哭出來——這麼多年大家心裡也預設兩個人是什麼情況了，比起兩人認真經營一段感情，彼此支撐成就更好的自己，他手下那些結了婚還出去瞎搞，或者一不小心沒看好就出去搞多人運動的藝人來說，杜白是多麼幸福啊！

何況兩人也得到了家人的允許——駱雪用十年的時間證明她不用走向父母認為的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也可以獲得自己理想的生活，秦箏則用十年的時間證明瞭她可以給駱雪帶來比婚姻更滿足的幸福。

有什麼比時間更能證明一切呢？

從頭到尾真正相伴她們十年，看著她們相伴十年的粉絲們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當兩個人因為《暗香》這部電影同時獲得影后的獎項，作為雙影后站在頒獎臺上，粉絲看著她們兩個溫柔對視時，突然毫無徵兆地就哭了。

她好像覺得，自己在追著這兩個人時曾經幻想過的一幕照進了現實。

現實比想像的還要美好很多。

她看著秦箏接過獎盃，把話筒放到駱雪手裡。

一向落落大方的駱雪眼眶泛紅，依舊像她每一次獲獎時那樣，認真地感謝所有粉絲，感謝父母，感謝經紀人，感謝公司。

最後是每一次都放在最後的那個人。

「感謝我的搭檔秦箏，對敏毓而言她是暗夜裡的一縷香，對我而言，她是暗夜裡的一道光。因為她出現在我面前，所以我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這一次兩個人都在臺上，駱雪說著這段話的時候就轉向她的方向，眼睛亮亮的，聲音輕輕的，眼神裡滿是憧憬的。

臺下有些什麼人她已經不記得了，此時眼底只有她。

秦箏也注視著她，像亙古不變的星河默默注視著原野上抬頭看著她的小姑娘。

她等到駱雪說完，才緩緩開口道。

「謝謝我的粉絲，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愛。」

「也謝謝我最佳的粉絲，讓我知道什麼是愛情。」

全場譁然，守在電腦直播面前的粉絲猝不及防地哭出聲，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沒想到是現在，居然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