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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也是極盡豔美的。
薄野景行在院中的梅樹下自己跟自己下棋,單晚嬋時不時看向她。她身上穿著單晚嬋親自做的夏衫,她想要男裝,單晚嬋卻不能真給她做男裝。於是儘量撿了最簡單的樣式。如今她一身茶白,於梅樹下獨坐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鋒利俊朗。
“小媳婦。”薄野景行並沒有看向她,卻完全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單晚嬋繼續給胭脂花鬆土施肥:“嗯?”
“老夫有個舊識,精通歧黃之術,改天有空讓她給你看看。說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她還觀察著棋盤,單晚嬋紅了臉,卻不由問了一聲:“真有此人?”
薄野景行冷哼:“老夫何人,豈會欺哄你一小輩?”
單晚嬋笑得不行:“好好好,依你。”
她也確實是想要個孩子了。
當天晚上,江清流還沒過來,想是被諸人纏著脫不了身。單晚嬋給薄野景行化好胭脂露,在她房間裡翻看賬本。前兩天江清流交待,欠著商天良的十萬兩黃金估計是真的要付給的。但是他們這一房,賬上銀子不多。
這麼大一筆錢,又不好全部讓族裡支出——數額實在太大。她只有撿撿湊湊,看看目前能拼出多少銀子。薄野景行喝著胭脂露,外面突然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人,竟然是穿花蝶。
只見他臉孔烏青,嘴角流血,四肢腫脹,生生地失了人形。單晚嬋被嚇了一大跳,薄野景行上前兩步,一腳將他踩住:“幹嘛了這是?”
穿花蝶連舌頭都腫了:“苦……苦蓮子……下毒……”
薄野景行大怒:“你沒報老夫名號嗎?”
穿花蝶簡直是痛哭流涕:“你沒告訴我名號啊——”
“哦?”薄野景行很嚴肅地想了想,“老夫忘了。”
……
幸好商天良還在,薄野景行把穿花蝶拎過去。商天良頭上還包著藥紗,他當然不肯醫治的。薄野景行又沒錢。但是當薄野景行把他狠揍了一頓,再用切肉的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就肯了。
商天良的醫術不是蓋的,再加之苦蓮子也沒下什麼曠世奇毒。穿花蝶面上的烏青很快就消了下去。薄野景行拎著他走了,商天良摸摸脖子,還想不通,也是自言自語:“這胭脂女藥效還可以啊,怎麼會失敗成這樣……”
第二天,當穿花蝶再次被放出去尋找苦蓮子的時候,他抱著薄野景行的大腿,哭得形象全無:“景爺,您是我親爺爺,您饒了小的吧!!”
薄野景行一腳踹過去:“趕緊的滾!”
穿花蝶這次是豁出去了:“我死也不去了!”
薄野景行把他揪起來,也緩和了語氣:“好吧,不去就不去,哭什麼。那你去找鯨雲島魔姥姥吧。”
穿花蝶哭得哽氣倒咽,半響擦著鼻涕站起身,帶著哭腔道:“我還去找苦蓮子。”
薄野景行摸摸他的頭:“乖。”
鯨雲島魔姥姥,傳聞百歲不老,尤擅採陽補陰,平生最愛採花賊。
百里天雄過來之後,江清流倒是有點為難。晚上他過來找薄野景行練功時也是神思不定。薄野景行何等人,哪能不知道他在煩惱什麼:“沒有人證指控百里辭楚啊?”
江清流任由內力在自己經脈之中暖洋洋地經過,半晌才嗯了一聲。嗯完之後,他突然問了句:“有沒有什麼好提議?”
薄野景行滿不在乎:“老夫不是給你抓回個小孩嗎?”
江清流皺眉:“可那只是一個誘他上當的餌……”話未落,他如夢初醒,“你是說……誣陷他?”
薄野景行冷哼:“也就你們正道喜歡脫了褲子放屁,不幹不脆。哪有我們痛快,看誰不順眼,一刀下去,屁的為什麼!”
江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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