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飲酒相邀遇惡徒(第2/3 頁)
魚給那小饞貓吃了。
亂羽雖然心高氣傲了些,但最近兩年已經收斂許多,在人前並不顯露。除了舅舅,面對其他長輩還是會做做樣子。
半日下來他和張大將軍相談甚歡,張輕鴻吊著胳膊拉著他講了一堆當年戰場上的刀劍狂沙,險些留他吃晚飯。
正好,亂羽言明此行的第二個來意。
齊少俠不知,等他前腳剛走,後腳就策馬來了個青年人。
家丁牽過馬去,一個個恭恭敬敬喊著少爺。
那將軍府的少爺名為張翔宇,高高大大卻身形偏瘦,明明將門出身卻膚色很白。一雙丹鳳眼不同於父親的深邃,卻也並不過於狹長。再看五官與張輕鴻有八九分相像,面上只多一份少年氣。
唯一不足是他薄唇不啟,也不帶什麼弧度,整個人像是從極寒之地來的,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
他進了院裡徑直去了正廳,微微垂眼給大將軍行了個禮,終於開了口:“父親。”
張輕鴻原本在思考什麼,聽他一句沒帶什麼感情的輕喚才注意到他:“你還知道回來!可惜剛才離開的那位少俠沒來得及讓你認識一下……要是早些回來就好了……”
張輕鴻又開始自言自語地惋惜:“為父真是好些年沒見過這樣的修士了!等你回了山上可一定記得要去結交!”
張翔宇這時神色一變,還是面不改色,卻問了句:“何人?”
“說是叫亂羽,你可知道?”張輕鴻笑臉盈盈,端了茶杯隨口一問。
張翔宇垂眼,輕輕吐出兩個字。
“怪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張輕鴻一時皺了眉頭,好奇道,“你是信不過為父這麼多年練出來的眼光?”
小將軍低了低頭:“亂羽其人,表面避世,內裡張狂。薄面尚可,不易深交,也不必深交。”
張輕鴻意料之外,輕笑出聲:“倒是沒見出他張狂……難不成一個毛頭小子,今年也不過剛至弱冠——竟能有這般心性?也罷!既然你不願深交,便不必刻意去結交了!把一身塵土都換下來,淨手吃飯吧!”
這時候已經漸漸入了下旬,夜空的月亮也變作了下弦月。
望月樓的一樓沒設什麼桌椅,座位全部擺在樓上。露天放置,一桌一個小小的望月臺。場地不大,不過能自由走動。
抬首往那夜幕中一看,倒還有“舉杯邀明月”的意境。
白日裡叨擾將軍府,亂羽的本意是借個入場的腰牌,沒想到張輕鴻竟然那麼爽快,直接送給了他兩塊望月牌。
其實兩人同往只要一塊腰牌就夠了,來的路上他遇到一個老人,見他可憐,又有別的原因,便把那塊牌子送了人。
這小饞貓並不考慮那麼多人情,這時候面對滿桌的飯菜竟一改先前的冷漠,似乎兩眼放光。
不等亂羽招呼,連碗筷洛笙都自己拿。
只是她盯著豐盛的菜餚許久,每樣都夾了卻是往亂羽的碗裡堆的。
“這是做甚?”亂羽剛拿了筷子就瞧見滿滿的一碗。
洛笙這下才開始往自己碗裡裝東西,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託少俠的福,小女子能坐在這兒賞月。魚肉於傷有益,少俠可別浪費。”
亂羽垂眸一看,發現她夾給自己的肉多半來自魚肚,十分容易下嘴。
“以前總聽傳聞,說你像個雪中狐狸,性子古怪,難以近身,我倒覺得不然。”亂羽瞧她滿臉疑惑不覺一笑,託著下巴看她。
“自西林竹邸建起,外界議論被壓下,近來事情不多,都是師兄在處理,輪不到我出面。”洛笙悠哉悠哉地吃著魚,“鏡花水月偏安一隅,然天下美食眾多,既是離山,嚐遍天下又有何?”
亂羽嘴角的弧度並未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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