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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燦爛的青春歲月終會消失，今日歡愉卻不知明日身居何處。聽過這首詩嗎?&rdo;

&ldo;洛倫佐德美迪奇的詩。他統治的時代被認為是佛羅倫斯的黃金時代，可人們還是在為1500年的世紀末而擔憂，擔憂末日的到來。&rdo;

&ldo;你在擔憂什麼，你知道或者感覺到了什麼嗎?&rdo;

綺蜜搖著頭：&ldo;什麼也沒有，我只是固執地認為悲劇將會降臨在我的身上。這也許很可笑，但我無法擺脫這個念頭。&rdo;

&ldo;什麼悲劇，你在擔心死亡嗎?&rdo;

&ldo;不，你想錯了，我不在乎生死，我所擔心的是愛的悲劇。&rdo;

維託尼羅館長親自沖了兩杯咖啡，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警長。此刻他們一起坐在館長通常接待重要賓客的小會客室裡，維託尼羅館長希望把氣氛儘可能地調節得融洽一些，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ldo;你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要對我說，是什麼事?&rdo;很明顯弗朗切斯科不想兜圈子，他要直接進入正題。

&ldo;嗯，是這樣的。&rdo;維託尼羅館長搓了搓他的手，弗朗切斯科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認為這是不安的表現。

&ldo;關於發生在烏菲茲的謀殺案。&rdo;

弗朗切斯科點點頭，好像在說，當然了，否則你找我來幹嗎。

&ldo;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自責，我在想我們的這次談話也許一週前就該進行了。這也許無法阻止第二次謀殺的發生，但至少對你們的調查工作會有所幫助。在我們的圈子裡，瑪麗安桑託羅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藝術品和珠寶商人，在紐約她和她的一位合夥人共同經營著一家畫廊。&rdo;

&ldo;這些我們都知道。&rdo;

&ldo;但恐怕你不知道，她之所以有名還有另外一些原因。她經常不怎麼，不怎麼，這麼說吧，她是一個經常行走在法律邊緣的生意人。&rdo;

&ldo;行走在法律的邊緣，那她有沒有越過那條界線呢?&rdo;

第67節：瑪哈(66)

&ldo;有的時候，她越過了。就在不久前她還遭到了美國海關和聯邦調查局的調查，他們認為她在為黑社會以及毒販子洗錢。&rdo;

&ldo;怎麼洗?&rdo;

&ldo;透過把一些知名畫家，比如莫蒂裡阿尼、德加等人的畫賣給毒販來幫助他們洗乾淨透過販毒得來的錢。總之，就是透過藝術品交易來洗錢。&rdo;

弗朗切斯科思考著這條新線索，然後說道：&ldo;你認為這跟桑託羅夫人的被殺有關。&rdo;

維託尼羅館長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下說：&ldo;這的確是一種可能性，畢竟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rdo;

弗朗切斯科攤開雙手，微笑了起來，但是他的微笑帶著明顯的嘲弄意味。

&ldo;是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我想你把我找來不只是想對我說這些吧。&rdo;

維託尼羅館長直視著警長的眼睛，他的一隻眼球因為過於緊張而顫動了兩下。他試著喝一口咖啡，喘了幾口氣，自我感覺好些了之後他說道：&ldo;我剛才說的當然不是我想說的全部。幾年前，在馬德里發生了一件名畫盜竊案。被盜的名畫中最著名的兩幅就要數戈雅的《倒地的公驢》和《盪鞦韆的少女》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布魯戈爾和畢沙羅的畫，和一些古董。我想你也許已經知道，就在前些天《倒地的公驢》出現了。而促使她重歸人間的就是桑託羅夫人。並且我聽說另外的幾幅畫也將在不久之後陸續回到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