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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崖沒讓狄蕉說完,就看著蒼凜雪問:「師兄為何破窗而入?」
韓子昕接話道:「難道大師兄一直在窗外偷聽?」
二師弟和三師弟實在是太不客氣了,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不過,蒼凜雪既然窗戶都拍了,那也就準備不要臉了。只是這屋裡的情形確實出乎他的意料罷了。
所以說,大師兄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麼?!
狄蕉卻還顧忌著蒼凜雪的面子,忙接話說:「怪我喊得太大聲,不怪大師兄!」
蒼凜雪:……
「損壞的窗戶,我會儘快幫你修好。」
另外三人以為蒼凜雪這麼說是在『主動承擔責任』,然而蒼凜雪接下來的話才真正暴露了他的目的:「在我修好窗戶前,小師弟就暫且到我那裡住吧?」
狄蕉猛然愣住,心臟狂跳,不敢置信地望著蒼凜雪,在其他人出言反對前,連忙點頭。
於是,狄蕉被蒼凜雪抱走了。齊崖和韓子昕望著那扇破敗的殘窗,氣悶得緊緊握住了拳頭。
長大了,顧忌變多了,真得不好啊——
狄蕉此時臉埋在蒼凜雪的肩頭,大氣都不敢出。心臟狂跳,渾身燥熱。他這副模樣,又哪裡還有一點兒小時候肆無忌憚撒嬌賣萌的勁兒?同樣的人,同樣的一件事,只是因年歲不同了,感覺竟完全天差地別。
不知是否因狄蕉這般表現,蒼凜雪竟也莫名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這對他來說簡直新鮮到震撼三觀的地步。他不斷在心中對自己說他抱著的人是阿蕉,是從小被他照顧著長大的阿蕉。然而,就算是這樣想,就算是心裡明鏡兒一樣,那種感覺還是在,緊緊地縈繞在他心頭,抓心撓肺,瘙癢難耐。
在這種莫名情緒的支配下,蒼凜雪加快了腳步,將狄蕉放在床上那一刻,他甚至悄悄鬆了一口氣。好似狄蕉成了一個燙手山芋,燙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時隔兩年,再次躺到這張床上,狄蕉內心的動盪遠遠超出蒼凜雪的想像。將近七百個日夜,這張床每天都會出現在狄蕉的夢裡,兒時的許多相關的記憶不斷重現,未來的許多美好的憧憬也提前預演……
每天醒來,狄蕉做得第一件事都是站在窗前,望一眼對面的視窗,若是能有幸從敞開的窗縫中窺見蒼凜雪,哪怕僅一眼,狄蕉一整天的心情都會非常好。
這兩年來,他其實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再次躺上大師兄的床會是什麼情景,只是沒想到這一天回來得這樣猝不及防!
蒼凜雪沉默地站在床邊,實際上他現在有些手足無措。總覺得如果自己現在躺上去會有一些超出掌控的事情發生,這令蒼凜雪有些遲疑。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珍視越不敢放肆。
然而,兩個人如果註定要一起走下去,總有一個人是主動的。顯然在目前這個階段,狄蕉就是那個主動的人。他實在等不了蒼凜雪自己過來了,便如小豹子般突然撲過去,一把拉住蒼凜雪的袖子,用力一扯,將蒼凜雪整個人扯得跌到了床上。
隨即,室內響起兩聲悶哼,就又安靜了。
蒼凜雪壓在狄蕉身上,狄蕉緊閉著眼,手卻緊緊扣在蒼凜雪背上,帶著無言的執拗,未鬆動分毫。
他的唇覆在他的唇上,兩人鼻息糾纏,如雙人觸電般由輕顫加劇……
狄蕉試探地輕啟唇瓣,粉嫩的小舌小心翼翼舔上蒼凜雪的唇,臉早已燒成了西天的晚霞,卻固執地依舊不退半分!
蒼凜雪:!!!
被狄蕉舔到的那一瞬,他腦中轟然巨響,無數煙花炸裂,只餘一片空白。他僵著一時沒了反應,然而狄蕉的第二波攻勢卻已來襲!
被狄蕉敲開牙關的那一刻,蒼凜雪終於理智回籠。他一把捏住狄蕉的下巴,這個動作導致狄蕉明顯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