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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囑咐她到了新家不要給媽媽帶來困擾。
夢之外的地方,床頭櫃的手機一亮。
[單腿兔:我怎麼看見紗布了,你受傷了?]
次日一早。
沈知月收拾好下樓,就聽到車笛聲,她疑惑地望了一眼,從廚房端出一盤早餐的王姐笑著解釋:「先生經常出差,一年在家的時間都不足一個星期,夫人劇院也很忙,早早就出去了,李少爺也快進入初三了,學習壓力大,吃完早餐就去學校了。」
她把早餐放在沈知月面前時又補充了一句,「司機先去送少爺了,如果沈小姐不急的話,可能等一等。」
沈知月喝了一口豆漿,抬頭說好。
吃完早餐,她沒等林叔就直接打車去學校。
又不是大小姐,生什麼富貴病。
辦公室裡。
田溫杲坐在電腦前,視線一直在手中的基本資訊表和站在面前的沈知月之間不停遊動,還時不時撫摸已經禿到看不見一根頭髮的頭。
「聽你媽媽說,你在以前的那個學校可是大姐大啊?她還讓我多管著你。」他逆著光,將目光投在沈知月的臉上。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很足,辦公室的窗戶沒有關,經過走廊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的頭髮上,為她鑲上毛絨絨的光邊。
她穿的還是昨天的粉色衛衣,褲腳的泥巴並沒有徹底消失。
厚重的劉海都沒有遮蓋住她左眼上的紗布,她微低頭,扣著手指上的倒刺,微顫的睫毛給足了惹人幽憐的模樣。
田溫杲開始懷疑她媽媽說的話。
也就是這時,沈知月抬起眼,沒有一絲想隱瞞和膽怯,「我只是比其他同學早學會反抗而已。」
田溫杲開始好奇,但沒有繼續發問,只是一直在心裡打量著她,良久才開口,「跟我一起去教室吧。」
「嗯」
早課正好是他的語文課,他拿起桌子上的書就帶著沈知月去三樓的高二(三)班。
沈知月一直低著頭走路,田溫杲異常好氣的跟她介紹學校的大致情況。
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她耐住好奇心,沒有回頭。
下一秒,宮鳴珂走到田溫杲身旁,再一側身,沒大沒小地拍了他肩膀,笑嘻嘻地,「田總,早。」
而她的身旁也多了個人影,淡淡的薄荷清香混雜著菸草味。
菸草味很淡,不難聞。
田溫杲回頭,看見是常年遲到的兩人,揚手就要打下去,「你倆又給我遲到!」
「新教育不能打學生啊,田總。」宮鳴珂擠了過去,眼睛瞥見了在田溫杲身邊的沈知月。
新面孔……
還是個單眼瞎子。
宮鳴珂跑了之後,田溫杲就把一肚子氣撒在不緊不慢往前走的陸厭身上,「你的腿是鐵做的嗎?還不快點跑著去!」
不媚不燥的陽光照在走廊裡,斑駁的光影裡,映出陸厭硬朗的輪廓。
他回頭,「還真是。」
聞言,沈知月抬頭。
正好對上,少年要別開的眼眸。
幾步的距離足夠將一個人的面貌全裝進眸裡。
他的頭髮,鬢角處短朗利落,微分碎蓋的劉海有意無意地蓋住他那雙透著凜冽桀驁的瑞鳳眼,優越的骨相中鋒利而清雋的下顎微抬,瀟灑恣意的模樣被那下唇稍厚的微笑唇加了幾分若隱若現的譏誚之意。
怎麼會有人長得又美又帥朗。她想。
陸厭的目光從沈知月的臉上一掠而過,片刻後,他插著兜,側頭看著田溫杲,似乎是在做無聲地對峙。
一件黑色衝鋒衣,和同色的休閒褲,硬生生被他硬拔的身高和肌肉均勻的身材穿得無比有氣質,像極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