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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御反覆踱步,又反覆地坐在床榻旁替魏枝枝捏捏被角。
「不要···不要···」 魏枝枝落入暖暖的被窩,已逐漸有了模模糊糊的意識,卻是陷入夢魘裡頭。
「啊——娘娘饒命···嗚···娘娘饒命···嗚···」
魏枝枝進宮不久,頭一次輪到趙之御的晚課,便是走到趙之御重華殿附近的一處小湖邊,被一陣呼叫引了過去。
這一去便見到兩個灰衣內侍將一看著十幾歲的宮女的頭直直往那湖裡按下去又抓起來又按下去。她嚇得站不住身子,便慌亂蹲在了假山後邊,死死捂住嘴,更是沒看到匆匆趕來的趙之御。
趙之御走近魏枝枝,將其身子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三兩步擋在了魏枝枝的前邊:
「別怕,你站我後面看不到就沒事了。」
那頭湖邊,傳來一陣陣內侍的聲音:
「求饒有什麼用?誰給你的膽子抱太子!」
「心思不正,做那些與其他宮攛掇的骯髒事來蠱惑太子,還敢求饒!」
兩個灰衣內侍說話間,已是直接將這宮女往湖裡一推。那宮女撲騰了幾下,終沒了聲。
魏枝枝聽清了他們的對話,緊緊攛住趙之御衣角的小手鬆了松。
誰給你膽子?抱太子?
第28章 起夜七次 太子起夜七次,七入浴堂,喚……
「別怕, 你站在我後面看不到就沒事了。」
趙之御反覆在魏枝枝身邊安撫,大抵是這般起了作用,魏枝枝漸漸止住了身子的顫抖。
而後她再看向趙之御之時, 他突然成了那水中的宮女,滿臉慘白地對著她說道:
「誰給你的膽子經常在太子面前直呼名諱, 誰給你的膽子令太子時時揹你, 誰給你的膽子」
突然湖面變成了荷塘,那宮女說完便朝荷塘裡面直直栽去, 再然後就輪到了她,漆黑的荷塘水捲成一個漩渦, 令她身子不停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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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魏枝枝在床榻上囈語連連, 手腳不安分地胡亂扒拉著薄被。
「如何?」 趙之御此刻擰緊了雙眉, 不斷伸手替只著了中衣的魏枝枝蓋緊被子。
「回殿下,依脈象來看,大抵是上岸及時, 魏侍讀未染水中寒涼之氣, 只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微臣給她開一副安神的方子, 令魏侍讀好好安睡一晚, 應是無礙了。」李太醫跪地回稟後, 便將藥方子急急交給了旁的內侍。
「立刻取藥。」 趙之御此時眉眼方鬆了松, 只大手一揮,示意太醫與宮人下去備藥。
「嬤嬤,你再給她換身衣裳。」 趙之御又見魏枝枝滿額頭的薄汗,便伸手摸了摸她手臂上的衣料,已是帶了微涼的濕潤,「這才剛換好的衣裳。」
究竟是做的多難受的夢。趙之御焦急方下眉頭, 又上心頭。如果人能入夢便好了,縱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衝進去她的夢,替她全部擋下來。
「殿下,偏殿安置了坯相家的小姐,這寢殿···您今晚···」
一內侍匆匆從偏殿進來,遠遠朝床榻上瞧了一眼,支支吾吾。
「你將孤桌案上的摺子取來,放在這床榻邊的小几上。」
「喏。」這內侍下去間還一直不解。偏殿方才提醒了他一聲殿下就寢之事,如今他匆匆趕來,卻是得了個著實費解的回應。
這殿下將好好的床榻讓給了一個侍讀,還將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晾在偏殿,竟是連夜批摺子?
此刻的寢殿已散去了一眾宮人,只屏風外邊留下兩個掌燈的宮女,以及一個蘇嬤嬤跪在床榻邊上,替魏枝枝捻好領角。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