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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急了,還想著狡辯:「本侯不過是看朝中不穩當,推你兄弟出來替你穩住朝局。再者你說鳩茲亂黨起事,那是鳩茲亂黨的事,盧將軍治軍不嚴,才叫亂黨鑽了空子,你也該是去問盧將軍之過,看本侯作甚。」
趙之御走到原福的身邊,一旁的將士順勢將堪堪站穩的他扶住。原福此時將一沓信紙遞到他的手中。
「這裡的信孤就不一一找沈侯對了。孤說過你心急便不會說錯,急著起事直接疏忽了與南閣書信聯絡的保密性。孤手中的這幾封足夠證實你與鳩茲亂黨的聯絡。」
「再者···」 趙之御突然看向應嬌,「你選擇與鳩茲亂黨勾結的原因大抵是因著太后不該姓應,而是姓胡罷。」
魏枝枝聽到趙之御這般說,心內猛地一顫。她看向臉色發白的應嬌,她才想起曾經第一次見到南閣老爺時便一直覺得他與誰神似,如今再仔細一瞧太后,兩人的神態輪廓竟是越看越像。
「南閣野心在鳩茲,你們野心在一整個大郢。太后本就是亂黨之後,私相勾結行謀逆之事已是罪不可恕。更曾使卑劣手段謀害孤的皇祖母,這些新債舊帳,如今孤都要與你們一筆筆算。」
趙之御越說越激動,竟是硬生生扯動傷口,叫他緊皺著眉頭,細汗直冒。魏枝枝悄然走至他的身旁,將手覆上他的虎口,藉以安撫。
沈昭與應嬌徹底慌了。沈昭見沒法,注意到魏枝枝的動靜,突然大喊了一聲,朝著魏枝枝的方向撲來。
魏枝枝在一陣驚嚇之下,竟是徹底軟了身子,眼前黑了下去。
夢中,滿是嘈雜之音,有眾人的喊叫:
「快救太子妃。」
「保護太子。」
有兵器的交接聲,軍士的吶喊,還有耳邊不斷傳來的趙之御的喘息:「是孤來遲了。」
而後她一直躺在一個冰涼涼的懷抱裡,眼前有一張模糊的臉,只有個輪廓,她便一直擦著眼睛,一直擦一直擦,想要將他看清。
魏枝枝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沒有那張模糊的臉,而是金色的帳頂。
「太子妃醒啦。」
是玲兒的聲音。
玲兒急急奔向屏風外邊,朝著寢殿的內侍吩咐了一聲,又跑回了床邊:「太子妃您可終於醒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經昏睡五日了。」
魏枝枝慢慢清醒,突覺脖間一陣癢意,便上手去抓,卻碰到一方紗布。
「太子妃,小心。太醫說您這傷口正在癒合,抓不得,得忍著。」
玲兒把魏枝枝的手拿開,又心疼地出口:「奴可真是嚇死了。奴見到太子把您抱到床上時,您與太子身上都沾滿了鮮血,您哪裡受過這般傷。太醫還說您餓了整整三日,便是再多一日,您就···您就要···」
說著玲兒差點急哭。
魏枝枝隨著玲兒的隻言片語,慢慢開啟記憶,先前重華殿沈昭與太后一黨起事的情景又湧入她的腦海。她想起了趙之御,便急著出口相問:「太子呢?」
玲兒聽到太子,眸中跟著不自覺柔了下來:「太子這五日一直在偏殿治傷,明明那麼大的傷口,他偏要將寢殿讓給太子妃您。將將能起身便連著五日一得空就陪在太子妃的床邊,又是親手替您擦汗,又是盯著餵食。」
「若是拋開這次遭遇不說,太子妃能得太子這般關愛,奴替太子妃高興。」
魏枝枝見玲兒一番越說越雀躍的樣子,不忍出聲打斷,只低頭淺笑。聽這般說來,想必當下宮中都已平安,趙之御沒事,沈昭與太后那應已是伏法。
玲兒又說了一陣太子近日的事,無非還是忙著接趙恆的擔子,忙裡忙外不停。自然現下白日的時間,便也不在偏殿。
說著說著玲兒又似是想到什麼,匆匆跑開,而後捧著一碗白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