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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無礙。是我不小心踉蹌,碰倒了椅子。」 魏枝枝忙提高聲音對著外邊的玲兒說,聲音也足夠叫此刻仍伏於屋頂的趙之御聽見。
他忍不住輕哂,卻意外看見竹林邊上急急奔來燒水房的趙子期。
「發生何事了?方才我聽你急急喊了小姐,可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趙子期扣了扣燒水房的正門。
「無事,只是小姐不小心碰到了桌椅。無需擔心的。」 玲兒回了外頭的趙子期。
見沒事,趙子期便放下了扣門的手,又退到了竹林邊上,只是這次離燒水房稍稍近了些。
趙之御望著燒水房外邊的趙子期,眼眸一冷,當即翻身下了屋頂,破了一處小門的鎖,入了這燒水房的隔間。
趙子期和魏枝枝可不能同時在燒水房。他朝著魏枝枝疾步走近。
此時的魏枝枝還在繫著孺子邊上的小結,聽身後有腳步聲,登時停下了手上動作,縮了縮身子,小心轉過頭來。
只見著一高大身影朝著自己靠近,因著逆光看不清長相。
「唔——」 魏枝枝還沒來得及反應,已是被來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只能胡亂扒拉著來人的衣服與身子,掙紮起來。
「噓,是我。」 趙之御壓低了聲音,靠近魏枝枝耳畔說道。
魏枝枝緩緩停下動作。
起先自己根本沒來得及留意來人是男是女,身量幾何。倒是如今聽到熟悉的聲音鎮定下來,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奶香,才叫她真正卸下了防備。
這是屬於魏枝枝記憶裡的香味,是打小時便圍繞在她身邊的氣味,也是獨獨她能聞出的屬於趙之御的氣味。
她兒時便覺著趙之御身上香香甜甜很好聞,不過私下卻沒少笑過他是個奶娃娃。
她還早早將這發現說與重華殿的人聽,卻無一人認同她的說法,只道太子燻得都是檀木之香,哪裡有什麼奶香。
「殿下?」 魏枝枝往身後看,只清晰地看到趙之御那雙長睫下的春水眸,深邃引人溺。
趙之御回望魏枝枝的眼睛,愣在了原地。
或許是花鈿紛繁,或許是銀釵耀眼,或許她的睫毛過於濃密要好好甄數一番,或許她的口脂有些好聞需得細想是何花香。
又或許像一場夢,夢裡風輕輕起,拂過少女軟紗羅裙,如絲細發。
「你放開些」 一陣綿軟的叫喚拉回了趙之御的思緒。
他見自己還半抱著魏枝枝,懷中之人的孺子小結還未系完整,領口鬆散,露出一小片薄紗輕蓋的瑩潤肌膚,立時鬆了手,耳根微紅,匆匆後退。
魏枝枝背過身來,匆匆繫好了結子。
「您如何進來?」
「你如何在這?」
兩人同時出聲。
魏枝枝先轉了身,正了正,恭恭敬敬出口:
「啟稟殿下,今日臣念著兒時的祈福日,便過來寺裡瞧瞧熱鬧。閒逛間路過此地,累了吃茶歇歇,失了儀態,讓殿下見笑了。」
作為多年臣子,魏枝枝習慣有事先啟,再聽上頭指令。
趙之御聞言,指了指她這一身衣裳,眉眼挑了挑。
魏枝枝張了張嘴,臉頰浮上紅雲,一時窘迫:
「殿下恕罪,臣一時惦記兒時的兔子花燈,護國寺向來有不成文的規定,只女子能拿那兔子花燈,便便作了女子之身。
不過,臣今日作的是普通商戶之女,是是一路戴了面紗的。」
唯恐自己女兒身的事出了岔子,給趙之御惹麻煩,魏枝枝再補充了後面一句,將几案上的面紗匆匆拿回戴上。
趙之御欲言又止,見她這般侷促,終是輕輕留下一句 「嗯。」
「孤陪母后來這護國寺祈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