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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我也說願意

那天中午，教室裡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滕洋、廖翊葦、王鉞息。

王鉞息看了滕洋一眼，廖翊葦沒有出去的意思，王鉞息站在滕洋對面。

滕洋沒抬頭。先說話的是廖翊葦，目光咄咄逼人，&ldo;你們打算怎麼辦？&rdo;

王鉞息沒有看她，只是靜靜望著滕洋，就說了一句話，&ldo;你要是想安靜一下，我立刻出去。&rdo;

他說話的時候，滕洋的眼圈是紅的，說完了那句話，滕洋的眼珠子已經落了下來，再到他轉身，滕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ldo;王鉞息，你這個大混蛋！&rdo;

王鉞息轉過身，一把將她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她後背，&ldo;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rdo;

&ldo;你是大混蛋！&rdo;

&ldo;是。都怪我。&rdo;

&ldo;你讓顧老師欺負我！&rdo;

&ldo;是，都是我的錯。&rdo;

於是，滕洋趴在他的肩膀上，再次大哭起來，抱著他的手使勁擰他，&ldo;怎麼辦，現在怎麼辦？&rdo;

王鉞息被她擰得生疼，卻只是溫柔地拍著她，&ldo;沒事的，沒事的，一切有我。&rdo;

於是，枉做小人的廖翊葦再次出去，關上了門。

背著書包，走在那條小路上，抬眼望四周，校園戀愛，就是這點不好吧。哪怕有人想放下，可眼睛看到的每一處，都是曾經的美好，更何況，那個人，又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

她想，她不怪滕洋。體育課時候，兩人蹲在沙坑邊說的話，王鉞息只不過一個轉身，她就什麼都受不了了。

滕洋無助的表情，哭腫的眼睛，手中握著沙坑裡被踩過無數次的沙子，看著細沙緩緩滑落，那時候，滕洋說，&ldo;反反覆覆握不住一粒沙&rdo;，她還覺得傷春悲秋作得緊，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竟是&ldo;千言萬語敵不過一句話&rdo;。

她那麼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學習，可是‐‐

算了。81路來了，廖翊葦上了車，這種情形，洋洋已經陷得太深了，就算是分手，恐怕也走不出來。更何況，她從來沒有說過，想分開。唯一值得慶幸，王鉞息不是馮京飛那樣的人渣。

他和她在一起，大抵就是看她發呆，看她笑，替她擦眼淚。

&ldo;小兔子似的。&rdo;王鉞息逗她。

滕洋嘟著嘴。

王鉞息輕輕揪了揪她魚骨辮上的大蝴蝶結，滕洋瞪他，卻發現王鉞息的臉色非常嚴肅。

於是，明明剛剛大哭發洩過的滕洋無端地開始心怯。

王鉞息看她，特別認真。

&ldo;你問我怎麼辦？三個步驟。&rdo;王鉞息望著她的目光特別認真，&ldo;第一，好好學習；第二，制定一個怎樣好好學習的方略；第三，互相監督，完成它。&rdo;

滕洋的嘴又嘟起來了，可不就跟沒說一樣嗎？

然後，王鉞息就特別嚴肅了，&ldo;首先，頭髮拆掉。從現在開始，只准扎馬尾，那種最簡單的馬尾。&rdo;

滕洋一下就急了。

王鉞息沉著臉，&ldo;第二，圍巾織完了嗎？&rdo;

&ldo;就剩鎖個邊了。&rdo;

&ldo;那好。今天開始，織圍巾的時候開著影片，我親自看著。&rdo;

&ldo;那怎麼行！&rdo;剛才那條還能預設的話，這條滕洋就跳起來了。

王鉞息道，&ldo;第一，織一條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