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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外公的金剛菩提子不見了。
老人家自是到過拘留所親自搜過阿竹,沒有找著。
小竹子很安靜,比之前他變得又安靜了許多,半垂的眼睫下一點點焦距,緩慢抬起,漸漸看的清楚,乾澀的唇便囁嚅解釋:「它開裂了,放在他手裡,很快會壞。」他放好念珠和刷子,站在那,冷白而空泛,在想些什麼。
她想,小阿竹應該是有著報復的成分在,跟她一樣睚眥必報。
不管如何,總歸他能帶回這金剛菩提子,證明本事不小。
拎著蛋糕放茶桌一角,鹿安脫下外套再倒了杯溫水回來,還有棉簽及蜂蜜,他還在原地不動,「阿竹?」將他引到沙發裡坐好,遞給他那杯水,刻意轉了話鋒:「別再想那些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提前想想有什麼願望。」
等他喝了幾口溫水,將他的唇擦拭乾,鹿安再拿棉簽沾上蜂蜜輕輕地塗。
他的唇薄,被溫水浸過泛出來血色,經過棉簽輕揉,抿著的線條逐漸透著酥人的軟,回溫了熱意,於是她用淨後的手去摸,摸得男人抓起褲褶,如初的難耐。
她靠近,吻上覆著薄蜜的甜軟,按住他手背。
唇上細細的癢,羽毛拂過樣過著細小的電流,一直過入四肢百骸,點燃起焚焚的火苗戰慄,直焚上頭皮,轟然地爆開空白來,牽的心口發麻,江默反扣住她的手,死死地攥著他的稻草,就在一瞬間,陌生又起疼的那一瞬間。
她的唇一觸即離。
他卻生了虛汗。
小竹子全然炸了,耳根沒有哪一次紅的這麼深過,滾燙的駭人,任由她量溫,他呆呆愣愣地扣著她的手,瞧見她還戴著他編織的手鍊,輕喘的氣音更亂成了一片,汗濕著睫尖,只差要躲進她懷裡蜷著自己。
被他迷惘又渴望的模樣逗得也耳熱,鹿安主動伸手,抱住了他。
小竹子再也不遲疑,急切地,舒展著地,所有的狂執瘋魔,從最深處成棘拼命地黏上她來,還有一些抖。
他第一次懂得親吻的滋味,就是過去的太快了……
抵著她的肩胛,江默暗暗,小小地觸控著唇上的溫度,執欲刻骨,經她縱容種的極深。
「安安……」
嗓聲沙著喃喃,熱燙的耳朵過來蹭她臉頰,亦是一觸即離,隱隱是被她給燙到,他選擇貼著她頭髮,低聲的慢語:「我不要禮物,我想要安安……」
頓了頓,只是說:「陪我回家。」
鹿安一怔,從他懷裡出來:「家?」他沒有父母,在蘇城只有那一間寢室。
見他目光閃爍,避開了她視線,「……江止村。」捏捏她指尖:「我想,回去看看……」尾音發輕,快要聽不到,說完又很快望了她一望,手上的力道無知無覺地發緊。
總像是抓不住。
剛巧,鹿安是想過跟他回去看看,這事關阿竹的診療方案。
「好。」答應了他,但要說清楚:「我們週五去?這幾天我把工作的事處理下,就可以在那多待幾天。」
他不再作聲,只有關於車票,阿竹才出聲說他來解決。
江止村的車站她查過,直達的只有長途客車,若是選乘動車,則需要再轉短途,反而麻煩。
安然的幾天過去,巴蒂斯特那邊同意了續約,她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放心地專心收拾行李,帶著小阿竹到了客車站,離上車很快。
她一直沒有見到車票。
司機來檢票的時候,還沒有輪到他們,阿竹卻起了身,拿出兩張票到了司機面前,那司機瞟一眼票,瞟一眼他,念著她聽不懂的鄉語,連阿竹也是用鄉話應答,等車票按了戳,很快他繃著身捏著車票坐回來,拉開書包,將它飛快塞好。
見狀,鹿安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