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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鷲逗李餘不成,反把自己弄心疼了,抱著李餘半天不撒手,門鈴響了也不肯去開門,說多半是聞隼來蹭飯,還提議兩人可以裝不在家,讓聞隼哪來回哪去,結果被李餘拿書拍了腦袋。
回到眼下,李餘哭得腦殼脹痛,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扯著聞鷲胸口的衣服擦眼淚鼻涕,看得保安亭裡的大叔把默默遞出窗戶的紙巾盒又收了回去。
「餓了。」李餘方才哭太狠,打嗝打的停不下來,陳述事實地說聲餓了,聽起來竟也可憐兮兮的。
說完她終於想起被自己扔在電梯間的泡麵和飲料,遂拉著聞鷲進小區,撿回自己那袋東西,順手掏出其中的飲料,狠狠灌了大半瓶下去,才總算緩過勁來。
李餘想回家洗把臉,她按下電梯,緊緊牽著她手的聞鷲突然問她:「叔叔阿姨在家嗎?」
李餘頗有點把智商哭沒了一時間找不回來的意思,傻傻地「啊?」了一聲。
聞鷲只能提醒她:「我沒帶禮物。」
總不好空手上門。
李餘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糊塗了,別說聞鷲沒準備,哪怕聞鷲有準備,哪怕她剛才沒哭,臉上不像現在這麼狼狽,她也不能突然把聞鷲帶回去。
家人眼裡的她母胎單身二十餘年,突然冒出個聞鷲,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帶回家,她爸媽一點準備都沒有,回頭念她一頓也就罷,怕就怕把聞鷲當成騙子,那就糟了。
可好不容易見到心裡一直念著的人,李餘一刻都不想對方從她眼前離開,索性放棄回家,拉著聞鷲往外走。
李餘在小區花園的洗手池前洗了把臉,身旁的聞鷲一手拉著她的衣角,一手拿著手機,找附近的餐廳準備把剛剛喊餓的李餘先餵飽了再說。
期間兩人都不曾多說什麼,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情緒給整崩了,直到吃完飯,聞鷲帶李餘去他放行李的酒店。
關門反鎖的一瞬間,李餘吻上聞鷲,在小區門口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開始往外流。
聞鷲不比李餘好多少,上輩子拿捏得當的自制力這輩子像是餵了狗,抱著李餘吻得又兇又狠,彷彿要將李餘拆吞入腹,以填滿上輩子死後只能眼睜睜看著李餘,什麼都做不了的空虛。
兩人如兇獸一般狠狠地發洩了一通,幾乎將人溺斃的思念與愛只有在用力的擁抱和觸碰中才能得到些微的緩解,想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融進骨血,從此再也無法被任何事物分開……他們甚至忘了這輩子從頭來過,各自的身體都是不曾接觸過情愛的雛,因此聞鷲險些弄傷了李餘。
聞鷲後悔死了,李餘卻因為有些恍惚,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沒關係的,會疼,至少說明我不是在做夢。」
聞鷲呼吸一窒,被很快反應過來的李餘安慰似的咬住了唇……
……
吹風機的聲音呼呼作響,聞鷲把李餘抱到洗手檯上坐著,替她把剛洗過的頭髮吹乾。
吹完李餘的長髮,聞鷲把李餘抱到床邊坐下,窗外霓虹璀璨,已是夜晚。
李餘說渴,聞鷲就起身去給李餘倒了杯水,期間李餘的視線一直盯著聞鷲,一瞬不瞬。
李餘把水喝完,看聞鷲頭髮還在滴水,伸手拿走他脖子上掛著的毛巾,又拉著他在床邊坐下,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替他擦頭髮。
房間裡只開了一張床頭燈,光線昏暗,聞鷲就著眼下的姿勢,跟李餘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
怕李餘心疼,聞鷲三兩句帶過了自己作為鬼魂那段時日的感受,順便提了一下自己前幾天遇到李餘,因為還沒恢復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又貪戀李餘看自己的眼神,居然起了自己給自己當替身的心思,想以此逗李餘開心。
奈何李餘太懂他,非但沒讓他就這麼糊弄過去,還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