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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你摔傷了,別動了。”沈銀銀急了,雙手停在空中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撫起黎子何,最後放下手,狠狠地瞪了眼在門外呆住的少年。
那少年沉思著,還沒見過這麼脆弱的男子,就算是孩子,也不會摔一跤就……就……壞了吧?
沈墨本已經下到山底,想到途中遇見的那名急衝衝的少年,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來,還未進屋就聽到沈銀銀的高呼聲,一個翻身進了院落。
“你是誰?”沈墨瞥了一眼狼狽的兩個徒弟,看向少年。
沈墨的雲瀲山,甚少有外人找來,知曉他的人都清楚他不喜被人打擾,要求醫也會找在他每月下山的幾日。
那少年一看來者聲調氣勢,再加上那丫頭喚他師父,馬上猜到他便是沈墨,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站直了身子,還帶了些緊張道:“我是鄭韓君。”
沈墨擰眉,冷聲道:“那你可以下山了。”
語畢,轉身抱起黎子何往後院走。
沈銀銀本欲跟上,看鄭韓君沒有離開的意思,抬抬眉毛,拍拍兩手,今日不把他趕下山,她發誓兩個月不出門不下山!
第三章 三年
沈墨將黎子何抱在懷裡,眉頭糾結在一起片刻都未鬆開,知曉他身體不好,卻未想過竟會如此脆弱,摔到地上都會折斷腿。
黎子何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想要下來嘗試自己走路,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息讓她有些不適,雖說只有十二歲的身子,卻有二十多歲的心智,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她還是清楚,這樣被男子抱在懷裡,於禮不合。
“想把手也折斷?”沈墨的話裡夾雜了幾分怒氣,出口又有些後悔,平日不管沈銀銀如何鬧騰,他知道她是孩子,不會生氣,為何到了黎子何身上,即使受傷不是她的錯,心頭也沒由來的堵上一股悶氣?
黎子何只見過他溫和恬淡的模樣,還未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埋著頭不再動,突地憶起三個月前,她也是這般窩在他懷裡隨他上山,冬去春來,空氣不再寒氣逼人,他的胸口竟始終同樣溫暖。
沈墨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平躺,彎著腰便要看黎子何的腿,黎子何心頭一跳,迅速掀起被子將自己蓋住,道:“師父,我自己來。”
沈墨剛剛鬆開的眉頭又擰在一起:“我還未教你接骨術。”
“沒那麼嚴重,扭傷而已,明日便好了。”黎子何捂緊了被子,若無其事地淡淡道。
“扭傷不會站不起來。”沈墨肯定道。
黎子何解釋的話到了嘴邊,被他這般語氣生生噎住,又咽了回去。
沈墨見她欲言又止,怯怯地仍是抓緊了被子,輕嘆口氣,放緩了語調:“讓我看看可好?不會疼。”
黎子何沉默,用力眨眨眼,疼,她不怕。三年前的刑場之上,兩年前的衙門之中,她可曾怕過?
“還是……”沈墨頓住,自嘲一笑,道:“你怕我識破你的女子之身?”
“你……”黎子何抬眼,帶了些許驚詫,他居然,早就知道了。
“我既收你為徒,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必對我如此避諱,放下被子可好?”沈墨避開黎子何疑惑的問題,彎著腰輕輕扯黎子何手裡的被子。
原來早就被識破了,黎子何在心底輕嘆一聲,沈墨終究是聰明人,就算自己儘量避免與他過多接觸,有他在場時提高警惕,始終是瞞不過他。
沈墨掀開被子,腳踝,小腿,膝蓋,一手捏過去,皆無損傷,拿起黎子何的右手開始探脈,半晌道:“我讓銀兒熬些湯藥,休息兩日便好了。”
黎子何點頭,既然他不問,她也不會說。
“師父……”見沈墨突然離去,黎子何將他叫住:“我想學武。”
今日她才發覺沈墨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