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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鄭三扯了扯嘴,平靜道:“現在死得了,就當老子酒沒醒行了吧。”
然後這年輕人一步走出屋子,將屋子鎖上。
黑夜裡,他看著遠處的零星火把笑道:“吃你一隻雞,命來還行不行?”
其實若是這村子裡要是還有男人,他鄭三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來,可既然沒有,他哪裡有不出來的道理。
鄭三從來都不喜歡什麼大義,什麼為國而死,什麼為天下百姓而死,都是扯卵蛋的東西,他鄭三,為這村子裡的百姓而死,死得其所。
誰叫我平日裡偷拿你們這麼多東西呢。
鄭三搖搖頭,走向那些火把。
坦然赴死。
——
第二日清晨,雞鳴聲響起。
被村裡婦人們放出來的老頭子瞪著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疾步來到村口,看著村口的二十來具屍體,盡是南唐士卒打扮。
沒看到鄭三。
老頭子皺著眉,在尋找那具屍體。
卻看著遠處一顆樹下,有個滿身血汙的漢子。
老頭子試探性喊道:“鄭三?”
那漢子沒有回應,
等到老頭子和一眾婦人走近之後,才看到那個漢子身上至少有二十多處刀傷,只不過最狠的一刀還是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把他釘在了樹身上。
這也讓這個漢子立而不倒。
婦人們泣不成聲。
而老頭子只是走過去,輕輕說道:“你這小子不是說不想死嘛,為什麼現在死都死的這麼舒坦?”
那人已死,只是臉上無一分憤懣,只有平靜。
說怕死的年輕人,死的時候,竟然沒有露出任何一分害怕的神色。
整個大楚,何嘗不是如此?
——
那道旨意姍姍來遲,可終究是來了。
來自陵安天子的旨意,上面字句不多,寥寥幾句,說盡現如今大楚危局,最後所言,無非是要復白難天軍侯爵位,讓他統領大楚南境數州一切軍伍,務必要將南唐大軍攔在陵安之外,甚至殺去南唐。
聖旨的最後一句話沒什麼人當真,現在的大楚危局,哪裡還有這麼個時候,可終究是聖旨,也無人敢說什麼。
捧著聖旨來的人是苑文庭,這位讀書人,現如今是大楚御書臺的官員,是整個朝野都知曉的年輕俊彥,甚至早已經有人再說了,這位年輕人會是以後的大楚宰輔,自然,這前提是要爭過那個狀元郎蘇妄言。
可沒什麼人知道,這個年輕官員,其實是苑家前家主苑莊的私生子,是曾被人用筆在族譜上劃去的苑家棄子,可最後又是那個苑家老祖宗重新將其用硃筆添上。
來到慶州之後,苑文庭將聖旨遞給了白難,然後原家主和現家主兩人都分別給了苑文庭一句話,苑莊是說老祖宗遺言,而苑南望則是輕描淡寫說了句,“現如今你就是苑家家主。”
原本以為這家主之位要擔任至少好些年的苑南望提前交出家主之位,可沒有半點沮喪,他更好似輕鬆無比。
白難只用了半日便整頓了這原本的江南叛軍,所有有異議的世家都被清理。
然後他手持聖旨,去了臨江的靖南邊軍大營。
這邊城頭上,苑文庭和苑南望並肩而立。
苑文庭看著這片暫時寧靜的山河,平靜道:“宰輔大人下的這局棋太大了,下到最後雖說要收官,但其實早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北境大戰,南境亦是大戰,哪裡說是就真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其實最後到底打不打得贏這場國戰都難說,只不過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沒辦法了。”
苑南望輕聲笑了笑,平靜道:“這些事我不去關心了,既然老祖宗將苑家的未來都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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