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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s雖然不是最好的,但還是有潛力的。
以政客的姿態鬥奶媽,壯哉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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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機詞(三一)
四月二十二日晨省時,我終於見到了陸貴妃。她身著藕色珍珠地茶花紋亮紗長衣,梳著咼墮髻,只彆著兩朵珠花。她向上行禮如儀,容光煥發,更勝往日。
眾人坐定後,皇后向陸貴妃微笑道:“多日不見陸妹妹,妹妹的精神益發的好了,竟不像是生過一場大病的人。”
陸貴妃欠身道:“有皇上天恩庇佑,又有皇后關懷,臣妾的病自然好得快。”
皇后道:“本宮記得妹妹要在宮門口跪足十日——”說著端起五彩花鳥白瓷茶盅,輕緩的吹散了茶沫,啜了一口,皺眉向惠仙道:“這茶太濃,本宮早說過,早膳前不宜飲濃茶,今日茶房是誰當差?革她一月的用度!”
惠仙忙躬身接過茶盅,說道:“是奴婢的疏忽,今晨奴婢睡過了,起得遲些。恰巧茶房新來了兩個丫頭,奴婢也忘記了去叮囑一聲,因此這茶才濃了些。”
皇后冷冷的說道:“你是茶房管事麼?那桂旗與桂枝又是做什麼的?既然她們沒交代清楚,便連她二人的用度也一併革去。”
惠仙道:“娘娘,桂旗和桂枝一向當差謹慎,向來宮裡進了新人,都是她們在**著,這樣要緊的事情,她們怎會不交代清楚?想是兩個小丫頭還未掌握好分寸,還請娘娘寬恕這一次。若明日還不好,再一併罰過不遲。”
我看著惠仙,暗暗點頭。只見她身著天青色方勝紋綾紗半袖,梳著高髻,簪著兩支雪青色堆紗宮花,與尋常的掌事大宮女一樣打扮,沒有半分出格。想起前晚她拿著畫像在皇后面前湊趣,何嘗不是在為我說話?皇后身邊的第一人,難得如此敦厚。
只聽皇后道:“也罷。既然惠仙你為她們說情,本宮便依你。”說著看著陸貴妃道:“陸妹妹還剩著幾日,也免了吧。若跪出舊病來,便不好了。”陸貴妃忙拜下謝恩。
皇后道:“還有一事,徐女巡過身也有一陣子了。陸妹妹宮裡還少著一位女官,本宮瞧著御史中丞車回的小女兒車舜英就很好。前些日子隨她母親順義君進宮請安,十分安靜懂事。雖然還未滿十二歲,可是本宮著實是喜歡,已經和她母親說了,讓她到你宮裡做個女巡。不知妹妹可願意?”
陸貴妃的嘴角微微一動,隨即微笑道:“皇后既說好,臣妾無異議。多謝皇后恩典。”
牽著高曜的小手從守坤宮出來,金色的陽光如陸貴妃身上的亮紗,肆無忌憚的揮灑在每個人的身上。錦素和史易珠都穿著霜白色的如意流光錦,身子一動,浮光洋洋如波紋,著實好看。
錦素拉著高顯的手靠近我。兩個小兄弟一見面便不肯安靜,飛快跑下漢白玉階梯,兩個乳母在後面追之不及。平陽公主和義陽公主手拉著手,緩緩走了下去。
我心知必是錦素和史易珠身邊的人將畫像的事情告訴了王氏,一時不知怎樣面對她們,昨日見面便淡淡的。我正欲加快腳步追上高曜,忽聽錦素在身後道:“玉機姐姐請留步。”
我不得已停下腳步,轉身道:“妹妹有何指教?”
錦素尚未察覺我的心緒,與史易珠一道追上來,微笑道:“有一事要向姐姐請教,望姐姐指點一二。”
我微微冷笑道:“是昨日皇后下旨裁了乳母的事麼?”
錦素和史易珠相視一眼,屏退身邊的小丫頭們,小心說道:“不瞞姐姐說,平日裡照料大殿下的事情大半都是我宮裡的溫嬤嬤做了,如今溫嬤嬤乍然出宮去,剩下的劉嬤嬤有些不得力,我也不懂得這些,因此宮裡亂作一團。請問玉機姐姐,皇后娘娘為何驟然下旨裁剪乳母?”
我見她說得可憐,不禁有些心軟,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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