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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幾時捨得拎梨花白來看我了,說吧,找我何事?”孟婆嗔了憐花一眼,傲嬌道。
“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泛舟湖上可好?”憐花看向忘川湖的方向,挑了挑眉道。
“呵,就你這尿性?這個可能管夠?”孟婆先是露出一個,老孃早已洞悉一切的表情,爾後又晃了晃手裡的酒壺道。
今日她怎麼著也要敲它個夠本,誰讓這人歷了紅雨回來後,這性子是越來越對她胃口。
其實,她與憐花的初識,說起來還有些尷尬。
沒想到在這冷漠無情的地府裡,還能成為摯友。
那還是一千年前,憐花以厲鬼之身剛殺入地府時。
那日,她按部就班的給過橋的新鬼陰魂們舀著湯,本著一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待發現佇列的異常時,已經遲了。
憐花已立於奈何橋頭,手持帶血的梨花殘枝,指著她問道:“你可曾見過汜水河畔管家莊管長生?”
孟婆看了眼面前一身紅衣,渾身是血的女子,又看了看早已驚魂逃散的佇列,以及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陰差們的屍體。
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姑娘一路奔赴而來,想必已經很疲累了,不如先飲一碗茶湯,有什麼問題我們稍後再說。”
憐花怔了怔,收了一身的肅殺之氣,朝孟婆點頭道:“有勞了。”
孟婆給她舀了一碗湯,看著女子仰頭飲下後,淡笑著問道:“姑娘方才要我問什麼來著?”
“阿婆可曾見過汜水河畔管家莊管長生?”憐花這回的語氣和善了不少。
孟婆面容幾不可聞的僵了僵。
忙不迭的又給她舀了一碗湯,示意她喝完再說。
憐花端起碗,想也沒想,再次一飲而盡。
飲完後,朝孟婆恭敬地揖了一禮,道:“多謝,還請阿婆告訴憐花,可有見過汜水河畔管家莊管長生,他,是否已經過了這奈何橋?”
是她這湯出問題了麼?
莫不是這回的水摻多了?
孟婆連忙舀了一勺,端到近前嗅了又嗅。
湯還是那湯,是原來的配方,也還是原來的味道,只是這飲湯的女子……
“你呀,發什麼呆呢?不醉不歸如何?”憐花輕戳了一下孟婆的腦門,無奈尬笑道。
孟婆回神訕笑,接著兩個如花似玉的人兒,便消失在了橋頭。
晝永看著消失的兩人,默了默,還是苦著一張臉去了王殿。
自從他家王爺從郾歸城回來,那張皺得能夾死蒼蠅的臉,就沒平整過。
弄得整個王殿上下,是人心惶惶。
他這個時刻需近身伺候的差事,也愈發不好當,看也不敢看,問又不敢問。
“王爺。”
偏殿裡,晝永朝著正悶聲批卷的薛郾,恭敬的喚了一聲。
薛郾冷著臉,手上硃筆未停,就連眼皮子都不帶掀一下的。
殿裡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晝永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儘管已經感覺到頭頂上,射過來了兩道冰冷視線。
“砰”的一聲,薛郾將手裡批好的卷軸,重重的磕在桌案上,又拿起另一卷繼續批閱。
晝永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煎熬,苦著臉悶聲吐出幾個字。
“娘娘回來了。”
薛郾手裡的硃筆一頓,沒說話,也沒看晝永。
晝永腦門上滲出了一層細汗,偷瞥了一眼仿似沒聽見他說話的主子。
“娘娘與孟婆在忘川湖上泛舟。”
他倉惶的丟下這句話,瞬間就跑沒影了。
薛郾重重撥出一口氣,定定看著已經濺染了卷軸的那一